界?便是论相貌这等的法外皮相,白先生又输给谁了?这般的好男儿,师叔何必求孙将军去寻呢?”江东群豪中的黄盖等人并不晓得孙策周瑜的情事,听得太史慈这么一说,一起跟着起哄道:“就是、就是,老令公不要选了,白先生做你家的乘龙快婿更适合不过了!”乔玄打趣道:“便是千万般好,师侄已是走了……”那吕蒙最是莽撞,喊道:“这有什么打紧,老令公一句话,我吕子明快马加鞭替您将白先生给请回来。”乔玄摇头道:“赶不上,赶不上。”众人讶道:“有什么赶不上,白先生还会腾云驾雾不成?”乔玄道:“心如咫尺、转眼天涯,他的心早已追不回来了。咱们还是莫要自寻烦恼了。”他顿了一顿,又道:“师侄自有良缘佳偶,小女福分浅薄,受不得这等的大命,还是从江东寻罢。”江东诸将不晓得他话中的蕴意,只是均觉失望。
这一时,那周瑜说道:“乔老令公既是如此吩咐,我江东军众自然全力效劳。恳请老令公出题罢。”乔玄道:“出什么题?”周瑜笑道:“古往今来,贤翁择婿,总得出上一两个难题,要么是论文辩辞、要么是比武夺魁,这一文一武总是能选出个名堂来。”他见乔玄微笑不答,心中已是隐隐有了答案,更是说道:“老令公乃是武林耆宿,要说文采、自然也是甚高,可论及武功,天下间能与您伯仲的屈指可数,依在下看来,还是比武招亲的好!”在场的江东军众大多是武将,自小里拳掌腿脚见惯了,最喜欢的两桩事便是夺魁、娶亲,周瑜一说起比武招亲,各个都来了老大的兴致,起哄道:“比武招亲!比武招亲!”反倒是孙策心牵大乔,生怕再来个乱尘这样的大高手,将自己胜了是小、可就把心爱的女子给娶回家去了,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我等军旅之辈,哪有闲情来把玩江湖人的趣意?再者这比武招亲,须得大设擂台,徒花些金银与光阴,这桩事还望老令公再斟酌一下……”周瑜却是劝道:“伯符,咱们方才答应了老先生,便是刀山火海也得守诺,这桩事又不是什么难事,怎能言而无信?”孙策心中有气,直是暗责道:“你怎么浑没个正经,你这一闹,连你家小乔都不要啦?”但转眼见得周瑜言笑盈盈,想他素来多谋,此刻定然有了计策,只得无奈的说道:“既是如此,那就请乔老令公明示罢。”
乔玄笑道:“都说你周公瑾鬼点子多,现在一看,倒真是厉害,把我这老家伙生生的将了一军。哈哈,你既说比武招亲,那这招亲的规矩,便由你说罢。”周瑜道:“好说。”他向乔玄于吉等前辈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说道:“比武招亲,比的便是一个武字。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各位老前辈难得有此雅兴,今日便在这乔府摆下擂台罢!”这周瑜使计出奇,众将并不知他用意,不过听他说今日便设下擂台,又是一阵轰然叫好。一片彩声中,周瑜又道:“董袭听命,你速遣神行营传下命去,要他们在江东各处的郡县城门张榜,广徕少年英才,但凡年岁在三十岁以下、未曾婚配的,便可来这海陵乔府中登台比武。”董袭是个实诚人,周瑜命令一下,他也不猜思其中的玩笑味,拱手正色道:“诺!”转身大步出了院子,领了营下兵士传命去了。周瑜心中暗笑,又道:“在下不才,自个儿先报了名了。至于其他的兄弟,若是也有兴趣,也可上台来试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既上得台来,便不分职位尊卑,皆是一般的对手。这次事关终身大事,有良缘美人在前,我周公瑾说什么也不肯相让了。”众将哈哈大笑道:“是是是,绝不相让!”黄盖等人老沉持重的惯了,今日初见周瑜如此的有趣,倒也随着欢喜,而甘宁、凌统、吕蒙、周泰这一小辈的都好那热闹,周瑜这么一搅,各个都起了趣意,一个个调侃对方道:“吕老弟,你上去试试。”、“甘老哥你武功高,你先上。”“周泰,你平时就是个闷油壶,娶个媳妇回去逗逗你,快上、快上!”“凌统,你老子的事算我对不住你。这样罢,待会我先上台打一会儿,待得大家都没力气了,我再输给你,便算是赔你一个媳妇。”“滚你姥姥的,要打便打,老子要你让了?”……一时之间,江东诸将说笑怒骂、好不热闹。孙策瞧得群情欢悦,不知周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来周瑜自有主张,便道:“诸位兄弟都有这般的兴致,我这个做主公的还怕什么丑,乔老令公,也算我一个!”
江东军豪们见孙策、周瑜双双报了名,想来这比武招亲的场面更是热闹,吵吵嚷嚷间又有大大小小数十名将校站上前来,因那周瑜适才言说擂台之上不分尊卑,军中的一些兵士见得大小乔二人貌美如花,一个个心中痒痒,便是自认武功远不如孙策等人,也从队伍中上得前来,想要碰一碰运气。不一时,这乔家院子中已是挤满了人,那司马徽看的好笑,说道:“乔师兄,你家女儿倒真是紧俏,这榜文还没发出去呢,便有这满满一地的英雄好汉应聘来了!”乔玄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时景如此,我这个做老父的能有什么办法?”太史慈道:“乔师叔,自古有云美女配英雄,今天这般的风光,是您老人家有福呢。”乔玄道:“师侄既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