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能天下无有可比,诸位既有董卓帐下久处的故人、又有虎牢关前领教的教训,我这三万骑兵不是送死去么?”
“你!”卑弥呼被他大呼小叫、直呼其名本就不悦,在这节骨眼上又临时变卦,不愿出兵,显然是气急,方要出言想骂,却听司马懿嘿嘿一声冷笑,道:“左贤王说这么些废话,旁人不晓,我司马仲达又怎么不知?定是嫌好处分的少了,是不是?”左贤王捏着蜷曲的小翘胡、眼中闪着精光,哈哈大笑道:“不错!司马先生果然见机应变,爽快,爽快!”
司马懿冷笑道:“不劳左贤王过奖。敢问左贤王所求何物?”左贤王道:“咱们匈奴勇士既然是为先锋,那长安城中的金银美女自然应当由我军先取,如若不然,咱们拍拍屁股走人,你们做你们的春秋大梦,老子回老子的漠北草原逍遥快活。”这左贤王好生不要脸,郭汜当场发作道:“左贤王好大的胃口!若是这长安城中各个都是美女佳人、家家都藏金埋银,岂不被你匈奴人都卷了去?那我西凉军将还能有啥好处!各个喝西北风么?”
“不错。”李傕也是拉下脸来,哼道:“你左贤王的人命宝贵,我西凉军攻城受那滚油烧烫、落石砸身便不是人命了?这长安城中财物美女颇多,人人有份,凭什么你要先拿先取?”他见卑弥呼与司马懿二人沉吟不语,便望向杨奉与段煨,那段煨一直阴阴冷笑,教他不知底细,复又将目光停在杨奉身上,但见那杨奉面上阴晴不定,良久方道:“左贤王体恤帐下勇士,自是无可厚非;但李郭二位将军言道,大家皆是营救天子有功、总不能让你匈奴一家得了好处,故而我觉得也是言之有理……左贤王,听在下一句劝,不妨让他一让?”
段煨小眼一眯,陡然开口说道:“杨兄所言极是,大家皆是为天子出力,凭功分赏、依献论财,眼下大敌当前、当齐心协力才是,莫要因这点小事而生了罅隙,伤了各家感情。”
左贤王看了段煨一眼,只是嘿嘿的冷笑,也不答话,杨奉谢过段煨之后,又是说道:“杨某与段兄昔年皆是乡野间的村夫,原本躬耕于田间,后来不忍见那黄巾贼祸乱乡间,这才投身从戎,原是想以自己的微薄之力保我大汉江山安宁,但奈何方今天下大乱、袁绍曹操这些宵小又是反叛,故而冷了心肠,退守地方,心想纵是不能保卫天下九州,总也能守住一方的安宁。只是此次那王允、吕布两个奸贼犯上作乱,各位又盛情相邀,这次出兵略尽绵力。我想在座各位也是如在下如此之想,尽是精忠报国之心,这美女钱财乃是小事……这样罢,大家各退一步,左贤王得长安财物、李郭二位将军得司隶之地,如何?”
杨奉老于官场人情世故,这番话说得甚是圆滑,既赞了自己、又捧了众人,那左贤王却不领情,嚷嚷道:“杨将军说的倒是好听,只拿李傕郭汜二位的好处来分与了本王,怎么不将自己的好处也一并分些给我?”
饶是杨奉隐忍内敛,但这左贤王确实贪得无厌、说话又无半点涵养,不免也要发作,却听司马懿笑道:“左贤王可错怪了杨将军了。他说长安城中财物尽归你得,自是卖了极大好处与你,这个好处天下人都眼馋不已呢。”左贤王冷笑道:“小兄弟,你又来骗本王,长安城中有什么要紧的好处,能让天下人眼馋?再者,我匈奴得一城之地、李郭得一郡之处,孰优孰劣,一听便知,你当我左贤王是三岁小儿么?”
“非也,非也。”此时帐外大雪纷飞,又是临近年关,西北已是严寒酷冷,司马懿却不住轻摇手中的鹤羽扇,卑弥呼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唇角微笑,羽扇摇的更急,知他已有计策想好拿定,定能欺了左贤王这等莽夫,便与他相视一笑,但听司马懿诓左贤王一把:“左贤王贵为匈奴之主,定然文韬武略,傲绝于世。”
左贤王此人贪财好色、兼爱虚名,最受不得他人吹嘘拍马,此时司马懿说他文武双全,他不由得心花怒放,恨不得上去拥抱司马懿,眼睛都喜得眯成一条线,笑道:“过奖过奖,不过本王倒非浪得虚名,确实乃是匈奴第一勇士、第一智者,司马先生此番说起,倒教本王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左贤王大喜之下,连方才司马懿挑衅于他都忘了,更是改口尊称司马先生,在场众人均是心想此人非但无智更是无耻,但碍于情面,不好在脸上表露出来,只能于心中偷笑,他们又素知司马懿鬼才聪明,行得是捧杀之法,便乐得在旁不言,且看左贤王的笑话。
司马懿又道:“左贤王不必自谦,在家各位都晓得大王的本领,小生见大王天庭饱满、肌腱发达,显然武艺了得,就是那吕布也不是大王十合之将。”左贤王更是大喜,将身上毛衣解了,袒胸露乳,现出了上身肌肉,胡乱挥了几拳,哈哈笑道:“不是本王夸口,那吕布小儿怎能在本王手上过满十招?三招之内,本王定能打得他跪地求饶,大喊:‘我的妈呀!大王饶命’!”众人见他皮肤细滑、肌肉松弛,显然声色犬马已久,别说是吕布,就是军中的普通小卒将他打翻也只是三五回合之事,此时却脱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