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响,那华佗双肩关节已被吕布踢得易位、双臂自然失力颓拉了下来。
众人围观吕布与华佗较招许久,见他二人拳脚翻飞、各使绝学,早已心驰神往。而那华佗虽是一直以奇形怪招压着吕布一头,但吕布出招却是有条不紊,诚然大宗师、大高手的气象。眼看那柱细香瞬息间即灭,大家都为吕布捏着一把汗事,他这神来一脚踢出,着实兼顾凶狠与迅疾的妙诣,众人忍不住的欢呼出声来。
华佗双手失力,自是无法再战,当下被吕布接连而来的擒拿手法制住了穴道,他晓得自己已然败了,长叹一口气,颓唐道:“我输了……”话音刚落,那柱细香的最后一息红点就此灭了。
高手对决,自不会如庸人一般死缠烂打,吕布即是赢了华佗,也是靠白虹经天这神来一招,若是要他再打一遍,领教华佗这五禽形意的拳脚招式,他也是无法破解。当即躬身道:“华神医这五形神功出神入化,晚辈承蒙指教,实是受益匪浅。今日晚辈本已不胜,幸亏前辈谦让,这才让晚辈钻了这一招半式的空子。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此生铭记。”吕布说话圆润,自然是给足了华佗面子,那华佗自知吕布并未倾尽全力,又给自己这么大一个台阶,凝视吕布半晌,说道:“罢了,罢了,你胜我一场,我医你一回,咱们两不相欠。”他这话说的甚是咯人,吕布生怕将他得罪,不敢多言,上前将华佗双肩关节续上,道一声:“是。”
华佗转身对王允、蔡邕、管辂道:“华某践守承诺,这便随他同去,若是无法医得那曹乱尘,我便自刎以谢,不教天下人将我华家的声名耻笑。诸位,告辞了!”王允欲要劝上一句,却是不知如何开口,但见华佗抬足往门外走去,吕布与张仲景不敢再做耽搁,急忙向王允等人拱手作别,跟了出去。
吕布方走至门口,忽听得管辂出言喊道:“温侯且慢。”他忙是立住脚步,回首望向管辂,但见管辂大步走上前来,从胸怀间掏出一个锦囊,交与了吕布,吕布拿眼一瞧,只见那锦囊甚薄,年代也是颇为久远,上口更以红线封死,用手一捏却是空若无物,一时半会间猜不出其中乃是何物,但听管辂正色道:“温侯,我这有一方锦囊,乃是昔年师尊传我之物,他命我初见温侯时便交由于你。”吕布讶道:“尊师司马徽先生?”管辂道:“正是。”吕布不明其意,正要拆线解开,却被管辂伸手挡住,只听管辂又道:“师尊交付之时亦曾交代,此锦囊乃天之秘意,须得天降血雪的时候才能开启。”吕布本不信天命定数之说,又不愿拂了管辂与司马徽的好意,将锦囊收起,一个跃身,径是追赶华佗去了。
王允怔怔望着吕布走了许久,这才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先生,今日来访,不知有何天命相授?”
管辂望向周仓、裴元绍二人,瞧了许久,长叹道:“司徒爷、蔡中郎,待我与师弟先替这二位壮士止血疗伤,述命之事明日再谈亦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