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二人将门轻轻掩了,出了院去。
行至崖边,貂蝉取出了以衣物床被捆绑而成的长绳,由乱尘环手抱住了秀腰,二人缓缓的槌下山去。其间清风拂面,貂蝉发丝轻舞,乱尘只闻得她体香悠悠、吐气若兰,身与心俱要醉倒其间,只愿常山高绝、高至远无落地之时,将这美人美景长长久久的揽在怀中、纳在心底。可人世间的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向来意深时短,又岂能遂了有情人的心意?
二人下山后,白天赶路、夜间投宿,一路上虽是舟车劳顿,偶尔遇上些拦路欺人的泼皮无赖,皆是被乱尘三拳两脚给料理了,倒也算是相安无事。这一日到了幽州涿县地界。过了涿县城门,入得县城,只有一条不过半丈宽余的青砖板道延伸至街道尽头,街上人烟稀少,街道两边的店铺亦多是门板紧闭,只有三两家食肆开着门。乱尘貂蝉二人下得常山来,见多了成批成批的饥民离乡背井,初时还多是有些感慨,但一路走来所见越多,难免麻木。
烈日当空,已是午时,乱尘指了指街角的一家还算干净的客店,说道:“师姐,我们就在此处歇脚用饭罢。”貂蝉心中挂念吕布,只恨不得身上生出翅膀来去与他相会,但抬头见到乱尘满头大汗、双眼凹陷,晓得他早已劳累不堪。这些天来二人不停赶路,自己晚间倒可休息,乱尘却执意值夜守候在床侧,比起当初下山的时候已是清瘦了许多,便柔声说道:“依了尘儿便是。”二人方走进店门,店小二已挂着毛巾殷勤的迎上前来,招呼道:“两位客官里面请。”
貂蝉道:“小二,捡个干净的桌子,再来些白菜豆腐便是了。”她话声虽轻,但语声糯软清甜,引得店中喝酒的客人们听着这如烟似絮般的莺莺软语之后,纷纷转头来瞧看这柔声软语的主人。但见得貂蝉红裟绛裙,朱唇微启,因那赶路甚急的缘故,微微有些气喘,更增她娇丽柔弱之色,一双明眸更如秋水般灵动,众人皆是看得痴了,只道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貂蝉见这么多人盯着自己,难免有些难为情,一抹绯红更是爬上脸颊,娥首深埋,牵着乱尘在店中一角坐了下来。
他二人方方坐定,便听得店中当中桌子上的一名纨绔弟子高声呼道:“小二,给这位姑娘上那好酒好菜,今儿的钱统统记在小爷帐上!”说话间,那公子哥儿已是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举了两个酒杯朝貂蝉这边走来。这公子哥儿乃是幽州太守刘焉的独子,名唤刘璋,平日里欺男占女、横行霸道,将坏事已然做尽,但人人顾忌他老子刘焉是那皇亲国威,又是一方郡守,皆是敢怒不敢言。连店主、小二也是忍不住摇头叹气,心中直道:“这么一个仙女般的好姑娘,又要被这小畜生糟蹋了。”但仍是满脸堆笑,口中道:“好咧,刘少爷。”唯恐惹了刘璋生气。
刘璋将杯中斟满了酒,端至貂蝉面前,色眯眯的盯着貂蝉,故作风雅的半弯着腰打了一个揖,嬉皮笑脸道:“这位小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且敬你一杯。”貂蝉久在常山居住,并不通人情世故,虽觉得此人獐头鼠目、说不出来的龌龊,但人家好意要付那饭钱,自己受人恩惠、总不能摆着一张臭脸,微笑着婉拒道:“谢过公子美意,只是小妹并不会饮酒。”刘璋谄笑道:“那有什么要紧,不会可以学嘛,来,来,来,本少爷喂你便是。”说话间,已是伸出手来,欲要捏住貂蝉的下巴。乱尘原不愿招惹是非,但见得貂蝉被他当众调戏,怒火早已满腔,此时哪里还坐得住,正要出拳,却见得邻桌伸来一双筷子,一下子便夹住了刘璋手腕,惹得那刘璋啊啊的连连惨呼。
那人也不管刘璋如何呼喊,只是自顾自的将筷子扭将起来,刘璋欲要从筷子中抽手,但怎奈何对方膂力惊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抽不出手来,只觉筷子越夹越紧、足要深陷到肉里去,把他疼得龇牙咧嘴。不一会儿,整个人已经痛得跪倒在地,右手更是被筷子扭得脱臼。乱尘心下欢喜,不由拿眼去瞧邻桌那人,只见那那人额头宽阔,生得一对大耳,面目虽是忠厚,但隐隐间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汉子见乱尘亦是瞧着自己,闲着的左手端起酒来,朝着乱尘点头而笑,将杯中酒仰头灌入腹中,表了敬意。那几个刘璋的家仆见得主子哭嚎,当下掀翻了桌子,哇啦哇啦的冲上前来,口中不住的骂道:“大胆刁民,快快放了我家公子爷!”这些狗奴才也不待那人答话,已是拳打脚踢着招呼了过来。
乱尘与那汉子微微一笑,身影忽动,酒店内的众人还未看清他身形,却听得砰砰的闷响声连成一片,那些家仆不过是没练过武功的肉体凡胎,怎奈得住乱尘日修夜习、积蓄已久的道家内力?但觉罡风贯胸,被乱尘一拳一个放倒在地,若不是乱尘手下留情,怕是连肋骨、后胸都要打个对穿。那汉子原本以为乱尘只是个英俊的落魄书生,此时突然见他露了这么一手好武功,心中既是大奇又是大喜。忙是放开了刘璋,整了整衣冠,正色道:“小兄弟好生了得的武艺!来,鄙人刘备,再敬你一杯!”乱尘初涉世事,见这汉子面目慈厚,当下也是举杯还礼,却听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