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胡吹法螺,当真是自大的很了。
岂料群仙之中走出一人上前,对这妖蛇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之后,方是说道:“待贫道替老先生引见,这三位是东岳天齐仁圣帝君、南岳司天昭圣帝君、中岳中天崇圣帝君……”妖蛇不待他说完,便道:“原来是旧人家亲,老夫倒有些失礼了。”五岳帝君以那东岳帝君为首,是为东华帝君胞弟,其它四岳帝君皆为东华帝君之子,但听那东岳帝君嘿了一声,冷笑道:“贫道比老先生少渡了千年世劫,小朋友三字确实不失偏颇。我那两个小侄正是因得年幼无知,这才着了老先生的道儿。”他话中有话,众人皆是听出他与这妖蛇的梁子已是结得深了。妖蛇哈哈一笑,道:“你这小道,好生的小家子气,老夫指点了他几人莫大的福缘,到你口中却成了老夫的不是了。”东岳帝君正欲驳辩,却是被先前那道人拦住,那道人道:“老先生莫要说笑,我等今日前来不敢造次,只求您老重返上庭。这俗世间奸恶滔滔,老先生不问世事已久,又何必趟那尘世浑水,扰了大道清修?”
凡间众人见他语意谦恭,这才确信妖蛇身份斐然,方方消下去的惧意又是涌上心头。但听那妖蛇轻声一叹,道:“陆压老弟,你我二人结交多年,老夫占你个便宜,与你也算是良师益友,这三界之中数你最与老夫熟识,老夫心中的苦衷你又何必装作不知?”凡间众人大惊,想不到这道人居然是陆压道君,传闻此君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此尊位却只被这妖蛇称一句老弟,以这妖蛇年岁之古、修行之深,究竟是何方创始元灵?陆压却是答非所问,道:“得蒙老先生垂青,与在下结成忘年之交,千余年来于我修道上的难处多加引导度化,‘益友’二字陆压尚且还能觍颜领受,可这‘良师’二字陆压是如何也不敢当了……只是三界大难当前,容不得你我旧情徇私。老先生数年前诳语骗得西、北二位帝君以及贪狼、破军两位战神私自下凡,重入六道轮回之中,须知我辈修道不易,他四人与您无冤无仇,老先生害他们做什么?”陆压越说越是激动,显然对这妖蛇又是感激又是悲愤,“陆压不是负恩之人,早先已于女娲娘娘面前一力承担,这桩往事就此揭过,但今时今日老先生断断不该下得凡界扰乱人间。”妖蛇怫然道:“老弟大德,老夫自当铭记,只是此次事关天劫,天机不可泄露,老夫也是身不由己。”他这句话说得甚为诚恳,分毫无那诓骗之意,陆压闻言,也知是不假,一时沉吟不语。
但听有人怒骂道:“好一个天机不可泄露!”众人转过身来瞧他,却见群仙中站出三人,这三人俱是金身金甲,模样亦是别无二致,当先那人怒目道:“老妖怪,修仙之人哪一个不会卜前卦未、趋利避凶?这漫天神佛、元老耆宿都算不到天劫,偏偏就你能算到?”妖蛇嘿嘿笑道:“老夫还当是哪方的大圣在耳边聒噪,原来是西方勾陈上宫的五极战神。老大霸悍、老二刚胆老夫倒是见识过的,又听闻老三英烈、老四妙才、老五蛮勇,兄弟五人皆是使枪的好手,倒没听说过有哪一位擅长卜卦,难道老大老二下凡之后,剩下的三兄弟悟得了那返璞归真的大道、弃了丈二长枪不用而改使了三寸签卦?既是如此,老夫可真佩服的紧了。”
眼下被妖蛇嘲讽的正是那五极战神中的老三,道号人中战神,此刻当着凡人与众仙之面被他冷语相讥,怎能不气?兄弟三人不容分说便是三枪齐搠,各取妖蛇的首、腹、尾三处。他三人果然枪法了得,三枪犹如一人同使,且不说在凡人眼中如那电闪雷轰,就是在场的仙人也是由衷暗赞。却听当的一声巨响,三枪虽如雷霆电击般同时击中妖蛇,却如是刺在岩铁上,连半分鳞片都不曾剐得下来。那妖蛇也不动怒,笑道:“快是快了,可劲力当真不够,不如再回去修炼个千百年,到那时老夫或许有兴趣与尔等小子再把玩个一招二式。”三战神先前还自忖合兄弟三人之力能将他一举擒拿,一来可报兄弟下凡之仇、二来能向天庭邀赏,怎奈这妖蛇恁的厉害,竟是这般的刀枪不入,三人不由得心生懊恼。此刻欲要收枪罢战,却怎奈那长枪有如深陷在岩壁中一般,无论如何加催内劲也拔不动,三人脸上这才有了惧色,妖蛇笑道:“罢了,算来老夫与尔等兄长将有那同门之情,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也不与你们为难了。”言毕,蛇身哗哗一抖,三战神连人带枪被他推了好大一个踉跄。
三战神方方倒地,群仙中又杀出二员金盔银铠的甲士,二人同时出掌攻向妖蛇,更是一迎一和的发出“哼!”“哈!”二声,妖蛇笑了一笑,张嘴一哼,当场便将这二人银甲崩的碎裂如粉,紧接着又是“哈!”的一笑,只听得啪啪啪啪四声脆响,显然这二将的肋骨已被他生生震断。陆压道君眼疾手速,心知以这二人的能耐,若是再受余力,便要当场了了账,便飞身而起,于电光火石间接住了二人。可是以陆压道君三千年的修行,也竟是挡不住这妖蛇的巨力,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更是从殿首逼至殿尾。妖蛇唉声一叹,道:“敢对老夫贸然动手,老夫原以为是何方超圣,原来不过是哼哈二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