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所以他在杀掉对方后，毫无羞愧不说，甚至心中连一丝挂碍都没有——”

“不愧为金刚门的弟子，手段酷烈无比！”

佛门理念之中，明王以忿怒相降伏妖魔鬼怪，是大慈悲的显现。金刚门至高功法《明王金身经》，便要求弟子秉承这种理念行事。所以金刚门的弟子虽然出身佛门，行走江湖时手段却一向有些残酷，一些武林中人，对此颇为诟病。

方以智想到这点后，顿时知道眼前这个身上满是杀气、却没有丝毫邪念的僧人，可能在杀了自己后，也会认为他的所作所为是大慈悲，是为了超度自己，让自己脱离苦海。

“这是真正的‘悍僧’，不是入了魔的僧人。”

“和他交手的时候，随时有性命之危！”

深深吸了口气，方以智知道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敌。不过他出身名门，并不是完全不懂技击的读书人，即使在知道“悍僧”厉害后，也没有退缩之意。

拔出腰间长剑，气势凝重如山，方以智沉声向韩胜道：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儒门山河剑法，请指教！”

手中长剑一动，如同山河倒卷，一身磅礴的正气，向韩胜直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