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姜望,戴斗篷,穿麻衣,俨然一个孤独的旅人,在茫茫无际的草原拄杖而行,
斗篷还是曾经顺的胖瘦人魔的那一只,拄的却是得自碧珠婆婆的行思杖。
说起来与这行思杖配套的,还有一只云暮樽,有奇毒无比的五色鱼养在其间。但姜望却几乎没怎么用过。
因为它毒性太烈,号称“受一吻而必死”,等闲时候姜望不会拿出来用,可是在真正遇到危险的那几次……拿出来也没有用,甚至根本拿不出来。
是以这条五色鱼在跟着姜望之后,竟度过了难得清闲的时光,几乎没有干过活,每日在云暮樽里优哉游哉,属于白吃白喝的典型。
跟蠢灰比起来,简直是咸鱼懒狗,一时瑜亮。
当然,区别还是有的。
五色鱼是姜望没有拿出来用……蠢灰是没有用。
姜望漫步在无边的草原,经过野马、牛羊、牧民、海子,难得地去除了紧绷,脸带笑,神思飘渺。
不去想天下的形势,不去想镌刻在庄国的仇恨,不去想那些取舍、得失、毁誉……
有一种难得的自在。
天地辽阔,悠然我心。
对于同小五的再会,他很是期待,也不知那小子跟牧国公主处得如何……
听小五说,邓叔现在是一名五马客,过着安宁的日子,不知现今在哪里售卖货物,每日挣几个银钱?
人世多艰,更要攫取点滴美好,方能以火炬明长夜,驭扁舟渡苦海。
故人相逢,自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