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比较合适……”
“不妥不妥。”陈皮又摇头,他的丑脸皱在一团:“小人畏威而不怀德,当然是要更有威严的人去。”
茯苓女冠小声提醒道:“长得吓人不等于有威严……”
“哎呀,大家不要吵了,一点小事吵什么吵?传出去还以为咱们靖天六友不团结呢!”一身玄色道袍的半夏及时劝架,然后摇了摇头,叹息道:“说起来,其实我当年就跟庄承乾有过交流。对庄国也是有些了解的。”
“哈,不就是因为你,才被骗得团团转吗?”苍参老道冷笑:“被人吃了饵还脱钩?”
“老匹夫你说什么!”
“许做不许说?”
……
一时竟吵了起来。
而且是你骂我来我骂他,互揭老底,吵得不亦乐乎
“商量完了吗?”倚在道观门边,怀抱一支木剑的赵玄阳,浑不见与姜望对话时的霸道气势,一脸头疼欲裂的表情。
掏了掏耳朵,才懒懒开口:“商量完了,我就该出发了。”
道观里,几名道士面面相觑。
过得一会,立即七嘴八舌起来——
“你还没走呢?”
“人跑了怎么办?”
“放心,在玄阳面前,他跑不了!”
“我跟你说话了?”
“狗在跟我说话!”
“我在跟狗说话!”
……
赵玄阳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是这六位道士联手培养起来的天骄,算是所谓靖天六友的唯一传人。
但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并非什么道家经典,也不是什么奇妙道术,而是这些人的嘴皮子官司……
造孽啊!
赵玄阳在心中为自己哀叹一声,足尖稍点,便已消失在道观里。再不理会身后这些人的争吵。
虽说不是很在意这事,但既然已经把话放出去了,若真让姜望逃掉,他面子可真过不去。
……
唯一弟子赵玄阳已经离去。
道观里的争吵却还未平息。
“看看你这丑货,把我乖徒儿烦成什么样了?”
“醒醒吧你,没有你都好好的!叫你好好闭关,你像个猴子似的坐不住!”
“我来说句公道话……这件事明显你们两个都有责任。一个丑,一个闹,根本不行嘛。”
……
吵嚷声明明激烈,却始终不曾传出殿外。
当一片树叶便微风卷来,落进殿中时。
还是六个蒲团,只是蒲团为石质。
还是有六个身影,只是其身为泥塑。
落叶飘转,殿中已无声。
好像从来不曾喧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