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聊之时,似无意地提到了一事。郭允明与郭谨是同宗,两人私下交通往来,郭允明前以御酒赍增郭谨,郭谨堂而皇之地收纳享用。
刘承祐只是当说笑一般地提了句,可是郭谨却吓到了,他那个同宗之死,可不是个新闻。
天下节度,虽有桀骜不驯,恃权耍横者,但能主动进京来觐的,对朝廷都还算是抱着一颗敬畏以及亲近之心的。而以相州的实力,也不足以支撑这郭谨对朝廷起什么对抗之心。
故,此人前后倒保持着恭顺,至少在君前。刘承祐可收到了武德司的汇报,这郭使君进城,虽不至横行霸道,却也谈得上张扬。
当然,刘承祐也只是简单地敲打一句,对于这种主动进京表示臣服的节度,他也不好过于苛求。
“郭卿便暂回府歇息,明日再行进宫赴冬至宴!”看着郭谨,刘承祐笑容显得出奇地温和。
“是!”
一直到郭谨恭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刘承祐方才收回目光,思及折从阮之事,自语道:“从府州到东京,一路千山万水,也有两千余里吧。这折太尉甘冒风霜亲来,倒足见其诚!”
听到了刘承祐的话,侍候在旁的王溥主动说道:“折公为国家镇府州二十余载,保华夏衣冠,劳苦功高,令人敬仰。”
“安排在哪里?”刘承祐问。
王溥:“祥符驿。”
刘承祐不假思索,对王溥吩咐道:“让折公歇息半日,届时你亲自去迎他进宫见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