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宽宥的余地。至于破城犯法的那些官兵,在天子前有明令的情况下,仍旧大胆触犯,这不止是违反军纪,还是无视天子的威严,亦无宽免的道理。
还有一些人,莫不作声,持中立态度。剩下了,则更简单了,以天子的态度为主。
而刘承祐这边,别看他召诸将帅军使商议此事,不过是做做样子,讨论得再热闹,也是无用,他心中早就有所计议。让他稍感欣慰的是,将帅之中,还是有不少明理的人......
在彼辈争得面红耳赤之时,刘承祐起身发话了:“自古强军,必练如山军法,苟军法不立,纵有熊罴之士,百万之众,朕安得而用之?何、樊之辈,乃军中大害,法不可废,必以严刑峻法处置。诏斩之!”
“是!”
可谓,一锤定音。刘承祐发话,李洪建等人,也不敢再出开脱之言。
就趁着日头正高,刘承祐下诏,收何徽、樊爱能等将校士卒上百人,于辕门斩首。前方施雨露之恩,这番又降雷霆之威,刘承祐这恩威齐施的手段,用得也是越发熟练了。
在整治禁军的同时,刘承祐又下诏,收押的河中叛军,所有将校,甄其良莠,辨其忠奸,凡有罪之尽诛之。
此前,刘承祐允诺过,只诛首恶凶顽,余者不论。故刘承祐悉免其叛乱之罪,但此番所问,却是追究其作奸犯科之举。
说到底,刘承祐还是对叛军进行秋后算账,只是换了个说法罢了。基层的普通士卒可以放过,那些有军职的将校,还得用以儆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