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所指谓何?”赵晖问道。
闻问,刘承祐转过身,两指转动着杯沿,目光有神,直勾勾地盯着赵晖:“赵卿当真不清楚?”
“请陛下明示。”
刘承祐还没开口,王晏主动开口了:“陛下所指,河中李守贞,同州薛怀让?”
注意着王晏那冷峻的神情,刘承祐微感意外,这王使君,显然不如赵晖圆滑。饮尽杯中酒,刘承祐抬首遥望着夜空中那一弯淡月,幽幽叹道:“方镇乃国家根基,诸节度为大汉守御天下,朕为天子,自不当妄自猜忌。对河中李氏,朕与朝廷已是多次恩诏嘉勉。然这段时间以来,朕犹闻其异动逾矩之行,朕这心中常怀忧恐。”
“蒲、同二州,一水之隔,带及关右,乃国家重地。其若有变,必然波及关右。国家初定,天下百姓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朕实在不欲刀兵之祸再起。但是,朕却不可不早做准备。”
听刘承祐说到这儿,赵晖与王晏立刻提了下精神。
“彼心不明,倘若李氏难抑异心,悍然举叛于蒲州,那么,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之平定。”说着,刘承祐猛然转身,盯着二人:“晋、绛、陕三州,分由南北对河中呈现钳制之势。朕问二卿,河中果有叛,可愿替朕守御之?”
面对刘承祐这直白的问话,二人还能如何反应,没有多少迟疑,先后发声:
“愿为陛下尽忠!”
“陛下但有命,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