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刘承祐表现得,则有些平淡,语气中似乎夹着些许失望。
向训则淡淡一笑,头埋下,平静地说:“听闻天子,已领兵东向,欲出太行,营救晋帝。只怕,陛下是无心听在下这点粗陋之见!”
闻言,刘承祐脸上闪过一丝变化,他听出了点异样,略作沉吟,问:“你出此言,似乎别有所指?”
向训仍旧很平静地答道:“天子东去,不出意外,恐怕会无功而返......”
从其言,刘承祐便知,这向训,绝对是个明白人。
起身,在帐中慢悠悠地踱了几步,又打量了向训几眼,抬指说道:“可以实话告诉你,挥兵南下,直趋中原的建议,此前并不是没有人向进谏过!但陛下不纳,你可知为何?”
这句话,似乎将向训问住了一般,皱眉迟疑几许,方才说道:“也许,陛下令有考量吧。”
听其回答,刘承祐很想以一笑表达自己的态度,可惜,真的笑不出来。
目光投向东面,自闭地站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刘承祐的作风,一时间内是难以让人适应的。向训不禁抬首注看着刘承祐,只可惜,从其古井不波的侧脸上,并不能看出什么东西。瞟向一旁的张彦威,只见他仿佛很习以为常地站在那儿,向训心中生出些古怪,也只能陪着自闭。
良久,刘承祐回过神了,低沉着嗓子,语速极快地对向训说道:“我身边缺少一名侍从,可愿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