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是国家的灾难,是黎民的祸患。但于父亲而言,却是天大的机遇。若无契丹的威胁,以往年父亲与朝廷之间的猜忌矛盾,迟早会演变为刀兵相见,届时父亲恐怕会处于晋祖当年的艰难境地,以一隅而抗天下之大。”
“而现在则不然,契丹祸乱中原,父亲名虽仅拥河东数州之地,但登高一呼,便可聚天下之望,集一国之力,以抗契丹。进可取江山,退可守家业。这其间的差距,您难道不明白吗?”
听完刘承祐的话,刘知远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大概是站累了,四下瞧了瞧,直接招呼着二子,席地而坐。待坐定,刘知远看着刘承祐:“二郎,你若在旁人面前出此不义之言,我必定严厉斥责于你。但今夜,就你我父子三人,为父却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事实!”
刘知远那坦然的反应,让刘承祐嘴角抽搐般地翘了下,吸了口这春夜凉爽的空气,继续侃侃而谈:“河东山川险固,地利之要,自不用儿细说。至于人和,契丹军马残暴肆虐下,我中国士民,哪有不万众一心,共抗仇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