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灿烂的样子，他挥挥手，转过身，发带飘过，一溜烟地走了。

独留这姜媛在夕阳中，品味着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这是柳永的词，她晓得。

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林荃有时候会陪林茂徐连仲满蓬莱城送别同窗，也算是认识一下这些登州府的青年才俊们。

府学放假之后，这些同学来年就不入学了，直接等明年秋季的乡试，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毕业季了。

送别也没有什么仪式，林茂挨家拜访，这些同学有的住府学，有的租住，有的借住亲戚朋友家里，好在蓬莱城不大，一天下来走动得差不多了。

大部分同学都是普通的文房四宝，个别的同学送的是上等的。说起来也是林瑶交代的，或许是他当初求学的经历，家资不丰读书人对上等笔墨纸砚的艳羡，就好像最勇敢的武士对最好的武器、最上等的骏马的期待。

所以，一品阁最好的笔墨让林茂送给了那些家贫的同窗。当然并不是送别之后年前就不见了，毕竟还有个文会，林茂是想别等文会结束在送，那样有的同学就不在府城了，还是在文会之前做个离别姿态，也商量下来年的行程问题。

“七十两银子，”林荃心中腹诽，真是败家子，不，是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