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便道:“哥哥,小弟最近赌博欠下了不少钱,若非如此也万万不敢求你。”
宋江便道:“你快些说说怎么回事?”
雷横便说他最近因心情不好,四下里赌博,欠下了一万两银子,如今却是难以偿还了。
宋江眉头一皱道:“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也没这么多的钱。就是我宋家庄一时半伙也难不出这些钱来。却不知你都欠了何人的,我与他说说,让他宽限几日。”
雷横便道:“四下里都欠了。有些拖了好些日子没还,若是被人高大衙门里,怕是要丢了差事。另外,哥哥即便找人宽限了时日,那也不是免了债务,早晚要还。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
宋江便问道:“那你想怎样……不是我不与你这钱,只是你这钱要的这般多,我也是没有的。”
其实宋江是有这钱的,只是这钱寄存在孔家庄里,来历却又不能与人说明。
雷横道:“哥哥是县尊的心腹,替县尊抓着县里的钱粮。我也不要哥哥出这钱,若是哥哥当真肯出力,便从这债上支个万两的银子,给小弟还了债务。若是小弟手头宽裕了,再慢慢还上。如今这郓城县还算太平,账上的钱粮不少,就是少了万把两,有哥哥遮掩,怕也不会出什么事。”
一听这话,宋江却是眉头紧锁,有些为难。
雷横却在一旁苦苦哀求。
宋江便道:“罢了罢了,都是自家兄弟,总不能见死不救,明日我便将这钱给你。”
“那多谢公明哥哥了!”
雷横闻言大喜,想着一得到钱,吴学究的计策便成了一半。
第二日,宋江便给了雷横一万两的银子,但这却是从上次失陷的“生辰纲”里取的,并没有从郓城县的账目上进行支取的。
而雷横却以为他是从郓城县的账户里拿的。
……
又过了几日,宋江还未下班,雷横又拉住了他。
低声对着他的耳朵道:“公明哥哥,大事不好,你有祸事了。”
宋江便诧异的道:“你说个什么胡话!我这几日都在县衙里,从未出门,有个什么祸事?”
“公明哥哥且跟我来。”
雷横却不多说话,拉着宋江来到了县衙里的一处牢房,将其余的人给支出了。
然后递了一张书信给宋江,宋江拿过这书信细看,旋即脸色一变,一把将书信给按在桌椅上,气呼呼的道:“污蔑!这完全是污蔑!”
雷横却道:“不瞒哥哥,这书信有人告发到县衙里的,幸好被小弟给截下了。小弟抓到了那吴用,他已经承认了此事。如今人证物物证都在,只怕若是此事泄露出去,哥哥也说不清。”
“我却是未参与此事,泄露了我也不怕,我与县尊大人说明了。想必县尊大人当能相信我的。”
哦,计策似乎不灵啊……
雷横一听这话便楞住了。
宋江又问:“雷横兄弟,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此事暂时只有我们知道。”
“这就好。”
宋江一听这话便有些心安,这封信是一封告发信,告发他与晁盖、吴用、公孙胜一伙密谋劫取这生辰纲。虽说这吴用承认了此事,但宋江自信这时文彬对他很是信任,断然不会相信这无中生有的污蔑。再说,这劫取生辰纲的事还未发生呢……
忽的宋江又想起一事,“这吴用现在在哪里?”
“正在牢房里。”
当即二人便到了一处牢房。
吴用附手站在那里,一见面便微笑着道:“宋押司,吴用在此恭候多时了。”
宋江却是冷笑一声道:“吴学究,此翻算计所谓何事?”
吴用单刀直入道:“只想给公明哥哥一番富贵?”
“生辰纲?”
吴用点了点头。
宋江不快道:“吴学究,此事只当宋江不晓得。这劫取生辰纲的事实是违了王法,宋江是万万不能干的。我也奉劝你切莫干下此事才好。”
吴用却看了宋江一眼,眸子中目光闪烁,幽幽道:“宋押司,如今你可替雷横兄弟欠了郓城县的一万两银子。若是不劫取这生辰纲给堵上缺口,怕是会丢了你那押司的差事。另外,你若是不答应此事,我便咬定你与我们一同谋夺这生辰纲,你怕是也扯不清干系。”
宋江却是呵呵一笑,脸皮跳动,“素闻吴学究足智多谋,妙计无双,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此番小计使的实在拙劣。”
吴用面色不动道:“是么?宋押司不妨说说怎样拙劣。”
宋江道:“你让雷横兄弟骗我用县里的钱,好让我为了义气做出违法的勾搭,但是一万两银子虽然多,我宋江还是能想着法子还上。第二,你污蔑我与你们勾结,谋取和生辰纲,不说此事时大人信是不信,即便信了,这劫取生辰纲的事情毕竟还未发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