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此行却是不顺。不瞒王寨主,在下此番去江南是运那花石纲的,本想着靠完成此番公干换个一官半职,不丢了祖上的脸。但未料到行至太湖的时候遇到了风浪,翻了船。这回回东京城吃官司怕是少不了了。”
李忠也在一边吃酒,他素来与周通要好,见杨志打伤了周通心中不就不爽。看着王登的面上才没动手打人。这时又听了杨志运送花石纲这气色的话,心中更是恼火,便忍不住出言讥讽:“船倒了,这是活该!这花石纲本就是民脂民膏换的,你要拿他去话官职,要是成了便是老天没眼!真不知道堂堂杨家,怎么生了你这般的人!”
杨志一听这话便气得脸上的胎记发颤,猛的一拍桌子道:“你辱骂我杨志,我自当当个屁放了!但侮辱我杨家,却是不行!再多说一句,便小心我手里的刀!”
“老子还怕你刀不成,老子手上还有铁棍……”李忠本想着再回一句,但瞧见王登唬着的警告眼神,声音一小硬憋了回去,他从来都是听王登的话的,心中对王登已形成了本能的敬畏。
“今日看在寨主的面上,便不与你多说了!”
但李忠心底里却还憋着气,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聚义厅去看周通了。
王登便对着杨志笑道:“李忠兄弟素来嘴贱,杨志兄弟不要介意才是。”王登这话一出口坐着的梁山兄弟都出言劝和。
杨志的气便消了大半,又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便冲着一桌的梁山兄弟拱了拱手,有些歉意的道:“杨家这代男丁只有两人,小侄与在下。只是小侄尚年幼,这振兴杨家的重任便安在我杨志身上,只是我蹉跎年月,却一直没有混上个像样的官职,丢了祖宗的脸面。所以,便对关于家族祖宗的事有些过于敏感了,还望众位兄弟见谅……”
说着杨志便摆出了一副怀才不遇空自嗟叹的表情……
见得如此。虽然知道原有的轨迹这杨志拒绝自己老爹的招揽,王登瞧得这种质量很高的好汉,还是忍不住想要拉拢。
便微微一笑道:“杨志兄弟,按你若说,你此番回京很可能要吃官司。若是不嫌弃的话,干脆在我梁山做把交椅如何?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银,自由快活,总好过受那官场上的憋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