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的态度，简直太清楚了。

“程子诚，把协议拿过来！”

“哎！”清脆的一道应声，不知从哪儿猫着的程子诚屁颠屁颠的跑来递过两份协议。

粗略扫过，赫然是刚刚两人所谈的内容。

陆泽看了一眼跟喝醉了酒似脸上泛起红光的武文烈。

这一少一老两只狐狸，同时会意的笑起来。

笔走龙蛇，签下名字。

一式两份。

比租房合同还要简陋的协议，竟被武院长小心掂起递给程子诚。

“既然这样，那武院长您就先忙公务，学生有些事要先返回尚南了。”陆泽面对这名桃李满天下，在今后十三年里将成为申城砥柱的武院长，发自内心的鞠了一躬。

一声“学生”，在武文烈和程子诚耳中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礼貌之言。

但对陆泽而言，却是和未来某一个瞬间偶然重合的画面。

一言之师，星球投影铺下的那座战场里，武文烈曾站在陆泽面前的高大身影历历在目。

不疑有他，武院长看到如此谦逊的陆泽，颇为高兴，又是一把握住了陆泽的手。

“那金秋九月，我武文烈就在学院等候陆同学到来了！”

“一定。请您留步。”

陆泽直起身子，温和回应，而后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半分钟后，偌大的会客厅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后生可畏啊！握手时根本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流转，而且你看他衣服，连个灰尘都没有，还有这轻松的模样，恐怕连赵峥那小子都给压过去了……哈哈哈，我武文烈这是签了个怪物啊！”

武文烈猛地大笑起来，一拍自己爱徒的肩膀，吓的后者一个哆嗦。

“从始至终的淡然，这份家教修养，还有这份功力，你觉得会出自哪里？”

“陆家呗。”程子诚不假思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