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最喜欢的称号。
有些人,包括内瑟斯,觉得雷克顿的一部分人性随着飞升变形一去不返了。随着岁月累积,他似乎变得更加残暴,更加嗜血,超出正常范畴,而且开始有低语传闻称他以战争的名义散播暴行。无论怎样,他一直都是恕瑞玛的坚实保卫者,他忠心耿耿地为许多任皇帝尽忠,在数百年间确保了恕瑞玛帝国的安全和繁荣。
在阿兹尔皇帝统治期间,有消息称一个火焰魔法灵体逃离了地下监狱中魔法石棺的禁锢。它已经毁掉了一座恕瑞玛城镇,然后进入沙漠向东方前进。雷克顿和哥哥内瑟斯奉命前去抓捕这只传奇敌人。而在他们离开期间,年轻的皇帝受到了巫师顾问泽拉斯的引导,想要加入他们的行列,成为飞升者。而这一行为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
雷克顿和内瑟斯距离都城有一天的路程,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感觉到了飞升仪式出错时产生的冲击波。他们知道事情不对,因此立刻赶回都城,结果曾经华丽的城市已经变为废墟。阿兹尔被杀,大多数都城子民也都一同殉葬,伟大的太阳圆盘能量已被吸干,正在陨落。在废墟的中央,他们找到了已经变为纯粹能量灵体的泽拉斯。
兄弟二人设法将泽拉斯禁锢在那具容纳了古代火焰灵体的魔法石棺中。他们鏖战了一天一夜,巫灵实在太强大,无法被禁锢。他打破了石棺,用太阳圆盘的能量发动咒语攻击他们,打斗中,太阳圆盘最终完全跌落在地。
雷克顿知道他们无法毁灭泽拉斯,他最终将泽拉斯摔入无尽的帝王之墓中,并命令他的哥哥将他们永远封在里面。内瑟斯知道别无他法,不情愿地遵照了弟弟的命令。雷克顿和泽拉斯坠入黑暗,内瑟斯永远地封上了古墓。
黑暗之中,泽拉斯和雷克顿继续着他们的战斗。他们对战了无数个岁月,地面上曾经光辉伟大的恕瑞玛文明已经化为尘土。泽拉斯向雷克顿的耳中灌输恶言诳语,随着几百年的时间流逝,他毒药般的言语和无尽的黑暗终于带来了恶果。巫灵在雷克顿的脑海中植入了错误的执念,让他相信内瑟斯嫉妒他的成功,不愿分享飞升之力,因此故意将他封锁在黑暗之中。
雷克顿的理智一点一点地被瓦解,泽拉斯向这些裂缝之中嵌入楔子,腐化他的神智,混淆他对真实和幻想的感知和区分能力。
数千年后,帝王之墓被佣兵希维尔打开了,雷克顿和泽拉斯重获自由。雷克顿狂怒地嘶吼着,狂奔进了恕瑞玛沙漠,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寻找自己的长兄。
现在的雷克顿在沙漠中漫游,目的是要看到内瑟斯的死亡,他认为是这个人背叛了他,抛弃了他,让他等死。他对于现实的记忆和认知非常薄弱,虽然偶尔在他身上依稀能看到曾经那个光荣自豪的英雄,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一头充满憎恨与疯狂的野兽,唯有嗜血和复仇的欲念。
我是神吗?
他不再确信。可能曾经是吧,曾经那金色圆盘在万擎殿的顶端金光闪耀。他记得自己的双手托着一位凋零的古代人,他们两个一起被太阳的光辉带到了天上。他所有的伤痛全都洗净抚平,他的身躯被光芒重塑。如果这段记忆属于他,那么他曾经是凡人吗?他认为是的,但却记不清。他的思绪就像一群沙丘蝇一样,杂乱的记忆碎片在他狭长的头骨内部激烈地乱舞。
什么才是现实?现在的我是什么?
这个地方,这个沙漠地底的洞。这是现实吗?他觉得是,但他不再确信自己可以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他所有的记忆中,经历的只有黑暗,可怕的、无尽的黑暗,像裹尸布一样将他缠绕。但随后黑暗碎裂开来,他被重新扔进了光芒之中。他记得自己在荒漠中爬行,地面起伏不定、上下翻腾,活物般的巨石摩擦碾压发出闷雷般的声音,某种被埋藏已久的遗忘之物再次将自己托到地表。
魁梧的雕像从沙子下面迸发而出,身形高大,形象可怕。身披铠甲的恶魔武士似乎正在向他猛扑过来,他们都是某个消亡已久的古代文化所信仰的神祇。渴望战斗的幻影从沙中起身,他在它们的怨怒中慌忙逃跑,逃离了这座冉冉升起的城市,日月星辰在他头上匆匆交迭。他记得自己在荒漠中蹒跚前行,他的脑海中燃烧着血和背叛的影像,他看到巨大的建筑和金色的神庙在一眨眼间分崩离析。数百年的文明积累毁于一旦,只为了满足一个人的虚荣。这个人是他自己吗?他不知道,但很担心这是真的。
曾经重塑他血肉的光芒现在却在刺痛他,烧灼他的肉身,炮烙他的灵魂,伴他在荒漠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迷失方向、孑然一身,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仇恨在折磨他。他终于找到了躲避残酷光芒的地方,但即使在这里,在这狭小、渗水的洞穴中,轻语者找到了他。墙壁投下的阴影在他身边蜿蜒围绕,不停地喃喃低语、不停地滋养他的苦痛。他将自己扭曲、锋利的手爪紧紧捂住太阳穴,但他却无法将这黑暗中如影随形的同伴赶出脑海。他永远都做不到。
轻语者向他讲述了他的羞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