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强大了-但黑雾的恶毒能量却能让他吸收到更强大的力量。目前,暗影岛是他养精蓄锐的绝佳场所。
在积攒力量的同时,莫德凯撒也更加执迷于保护自己骸骨的安全。他开始将目光投向海洋彼岸,瓦洛兰大陆。他看到了在他离开期间兴起的文明和帝国。他的注意力聚焦在了曾经的不朽堡垒上,这座宏伟的要塞现在是一个新兴帝国的首都,这个帝国叫做诺克萨斯。
黑暗的新纪元正在蠢蠢欲动。
一只举起的拳头。一阵死灵能量涌现。在他身前,最后一座高塔的塔尖开始成形,漆黑的烟正丝丝渗进黑铁里。莫德凯撒凝视着自己的领地,心中泛起邪恶的傲意。
米特纳·拉琛——他的冥界,终于建成了。
曾几何时,他就站在这里,一个面临彻底湮灭的凡人灵魂。而现在,他亲手铸造的王国就在眼前铺展。
他心满意足地走下山,迈向自己的堡垒。脚下的每一块石头,都出自他手。城垛和壁垒,也都是残忍的魔法与钢铁的意志所塑造。
曾经空无一物之地,莫德凯撒创造了他自己的世界——一个所有灵魂都将永远盘踞、永不消散的国度。
萨恩·乌祖尔眨着眼睛四处环顾。疑虑重重,脑海空空。
我死了。
这个念头掠过,如风里的一声低语。他渐渐理解现实的时候,某一个瞬间,一股悲伤涌上心头,随即散去。隆隆的笑声从腹中升起,流经全身,淹过他的胸腔,瀑布一般倾泻而出。
很好。
萨恩·乌祖尔望向远处,寻找通往骸骨大殿的大道,寻找前来恭迎他步入永恒的侍从。想到即将会与所有伟大的征服者前辈们见面,他越来越兴奋了。
可目之所及,除了雾气别无他物。
萨恩·乌祖尔向前跨出一步——惊讶地看向脚下。沙子——粗糙的沙砾在脚下游弋。远方传来杂乱的话音,但微弱得听不出词句。
不合道理。
他大步走向荒原,决心寻找真相。
时间流逝,难以计数。
困惑集结成疑虑。疑虑引燃了激愤。激愤燃起了狂怒。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干燥的沙海无限地延伸。冷漠的话音一直低语,抓挠着他的心智,令他烦躁欲狂。雾气始终如一——一件永恒笼罩一切的尸衣。
祭司们骗了他吗?还是说他们都是伪先知,一群耍嘴皮的蠢材,宣扬空洞的迷信。又或者,是先祖们的审判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才没有将他接纳进入大殿?
这些疑问曾经啃噬着他的心。但已经无所谓了。萨恩·乌祖尔明白,什么都无所谓了,只有眼前逼人的事实——这里空无一物。一片辽阔的虚无,没有奖赏,没有承诺。
他慢慢地接受了现实。绝望的阴影跟随在萨恩·乌祖尔身后,饥渴地想要吞噬他。
但他可是萨恩·乌祖尔,荒野征服者,部落之主。他建立起了空前伟大的帝国。一生之中他凭借自己的意志和野心克服了所有艰难。死亡也不会例外。
如果死者的世界没有我志在必得的国度……我就亲自建立。
莫德凯撒走过城内的铁闸。这是在不朽堡垒——他生前的王位所在,兴建完毕之后才打造的。他走过大道,进入了大殿。
眼前耸立着他的王座。
无尽的嘈杂声响在他身边围绕,灵魂的哭号此起彼伏,汇成一曲邪恶的痛苦合唱。而莫德凯撒仿佛没有听见——好比是营地里金属敲击的声音,或是行军途中靴子踩在沙砾上——稀松平常,根本没有资格引起他的注意。
毕竟,够格的灵魂都已经在大殿中待命,谁也不敢说话。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莫德凯撒走向自己的王座。
秘典安详地漂浮在基座上方,完好无损。四周到处是飞溅的血迹,显得格格不入。
最后一个活着的法师,眉毛上浸透了鲜血。他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微小的火苗在他指尖跳动——最后一次施法,最后一次绝望的努力。
莫德凯撒不禁大感有趣:“凡人啊,这魔法只会将你吞噬。你宝贵的书也保不住。”
法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不重要。只要不让你拿走秘典。”
一团高热的蓝火从法师指尖爆发,吞没了高大的铁铠冥魂。热量顺着法师的手臂上窜,不断啃食他的血肉。但是法师死死咬紧牙关,还在坚持。
莫德凯撒向前一步,漆黑的铁甲挡住了火焰,没有触及秘典。他手中人人闻之胆寒的钉锤夜陨,飞快地闪着绿光。火焰烧裂了岩石,也将其他法师的尸体一并销熔。但是莫德凯撒丝毫无动于衷。
终于耗尽了体力的法师,跪在了地上。身体残破,呼吸浅快。他口中仍然在念着弱不可闻的祷词,祈求更大的法力。
如果莫德凯撒仍有血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