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人民出卖给侵略者,只为了得到黄金、远走崴里,再逃到海角天边。所以现在他关我的事。
他的路已经到头了。的确,我应该挑在他客栈熟睡的时候动手,或者是他们抵达崴里之前宿营的时候,但那多没意思!我要他尝到咸腥的海风。我要他觉得自己可以松口气,然后再一命呜呼。但我也是想让其他人看到他为自己的罪行偿命,并让他们懂得没人能瞒天过海。
敢做就要敢当。
我悄无声息地接近。他颤抖着双手将一杯酒举到唇边。他的护卫看到我立刻站起来护住他。意识不错。
“在这里还能看到懂礼貌的人,真是又意外又高兴,”我脸上的笑他们看不到。
“你有事吗,姑娘?”一个护卫问道,他的脸藏在一顶坑坑洼洼、蹭满尘土的铁桶头盔里。
“他,”我用钩镰指了指。镰刃透出熔铸在钢铁中的魔法光泽。“我找他有要紧事。”
护卫们抽出武器,但还没等他们向我迈出一步,他们就被笼罩在一团浓厚的烟雾中。苦无开始飞啸,命中目标的同时发出令人舒心的血肉开裂声噗嗤。
一。二。三。
脚步声。
我向声音的方向丢出两把苦无。金属碰撞声,然后是噗嗤——噗嗤被反弹到墙上的声音。
更多脚步声。
“哎,你该出点血了!”我一边大声喊,一边从后腰甩出一枚手里剑,同时翻身越过房间,随着手里剑的轨迹追了上去。
我冲出烟幕,看到最后一个护卫四仰八叉地倒在门口。三根尖刺都深深埋进他的喉头——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我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只是确认一下。
“差一点……”我悄悄说道。
就在那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串血沫破裂音。我转身,透过渐渐退去的烟雾看到那位大知事倒在血泊中。他睁大了眼睛,来回扫视着客栈,想搞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他是如此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