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之一。他也不愿去想“夜焰”回到闪烁之池后,秘密结社处境的恶化。学徒知道,自己依然没有果断站队的勇气。
“作为朋友,你做的够多了。”西塔疲惫地说,“带着我,你们逃不掉。把我放回原处,你们很快就能离开。”
“这是什么原理?”
“誓言。”西塔散去形体,只余孱弱的火种在空中漂浮。尽管如此虚弱,空境神秘度仍带来难言的压抑感。瑞恩后退一步,远离他们。
尤利尔伸出手,碰触那点火光。其中蕴含奇异的情绪,鼓动着,传递着,无所阻挡地四处激荡。他改用魔力,顿时发觉心中泛起波纹。
瑞恩爵士也能感受到,不禁拧紧眉头:“同胞?但……这家伙是什么人?”
秩序的功臣,你的敌人。“别当他是同胞,爵士。”尤利尔告诉他。在被黑骑士抓住前,夜焰一定透露给秩序支点许多情报,没准重启猎魔运动也有他的一份。“等我找找。”他继续摸索,散发知觉,终于触及到了那道“誓言”。
烈火之歌,冬日之弦』
咒誓之词,有铁之坚』
尤利尔有些熟悉。魔咒。火种。无星之夜。一些彷若千年前的回忆逐渐苏醒,将这些线索串联点亮,但此刻他必须收束心神,摆脱杂念。
“被邪恶伤害者……”
咒语尚未念完,尤利尔耳边似乎“嗡”地一声响。无形波纹穿过石墙,扩散出牢房的范围。他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雪亮的剑光,转瞬间“锵”地撞上身后铁栅。
短暂的失神后,尤利尔收回手,看到掌心的伤痕流淌出深色血液。他握紧拳头,刺骨的寒意钻进血管,直冲头皮,教他拼命地大口喘息,逼迫心脏泵出新的热量。
几秒钟过去,他依然能听见虚空中回荡的金铁之声。“它碎了。”
“夜焰”第一个感受到。他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办到的?”
“开锁方面,我算是内行。不过,它似乎是自行瓦解的,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尤利尔只轻轻碰了一下,就遭到了契约的反击。然而反击的结果却是契约消失,没人知道原因。
“没意义。”米斯法兰并不抱希望,“即便没有契约,我也走不出拜恩。”
尤利尔无法反驳。“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去瞧瞧那条路通了没有。走吧,爵士。”
但密道的痕迹消失了,他们只能沿着走廊反向前进,最终看到了长阶。朝下望去,一道城塞般的巨门在夜雾之中隐现,旗帜犹如鬼影。瑞恩爵士吸了口气,差点摔下去。
“有人在前面。”学徒断定。和幽灵没关系。
瑞恩强自镇定,“生路就在眼前!咱不用打照面,逃走就行。”
尤利尔摇摇头。“跟我来。”他一把抓住瑞恩爵士,将他拖进最近的一栋建筑。“那是王宫后门,不是正门。”学徒边跑边解释。
“可台阶……”
“比你想象中短很多。我想台阶这种东西,在王宫里应该到处都是,而你们觐见国王时当然只会走正面。”
瑞恩搓搓手臂,怀疑地打量四周。“那人是谁?我们又在哪儿?”
“夜焰”回答了他:“圣堂。”
“只有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有共同的秘密,最大的用处就是将我蒙在鼓里。”瑞恩挖苦,“这人是谁,尤利尔?眼前这个,不是门前的。”
“我……”尤利尔未及回答,便看到门前的人影飞速接近,几乎脚不沾地。活见鬼!他吓得一激灵。王宫里有什么人?失踪者,还是国王?更可能是加瓦什的孤魂野鬼。无论如何,遇到任何人都不是好事。
离奇的是,竟有人先一步认出了对方。“泽佩·布伦肯。”夜焰阁下诧异地说道。尤利尔不禁停下脚步。
而来人凭目力识人,比起无形体的西塔,他率先发现的是瑞恩爵士。大概这才是活人的模样。他一副骑装,手握一把指挥用细剑,神情有如闲庭散步。但在这阴森无人的王宫里,他无意间便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泽佩·布伦肯开口:“瞧瞧这是谁,瑞恩!渡鸦团的失踪者,布约罗为他那双臭脚找来的新靴子。”他嘲弄一笑。“原来你闯进了王宫。独臂的说辞不过是借口,呃?是他派你到这里来的?”
“布伦肯家的小崽子。”瑞恩防卫性地说,“你在这儿干嘛?”
“为一些小事。”泽佩走近,那把细剑还握在他手里。瑞恩显然不觉得它会是威胁。
此人不过低环,尤利尔发现,尚未转职不说,姿态间也无战士的习惯。若瑞恩和夜焰的判断正确,他是布伦肯家族的人,拜恩城中有实无名的贵族。
“什么事?少湖弄我。”
“你?”布伦肯哼了一声,什么也没透露。
瑞恩眯起眼睛:“真没家教,小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