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食指放在嘴边陷入了思考。
只听人群有人说:“这幅楹联在这已经有一年多了,至今无人能对。”
另有一人搭茬:“是啊,这楹联据说是大名鼎鼎的监察御史王维大才子去年在曲阜访学时所出的。”
又有一人搭话:“这楹联着实非同一般,短短十一个字中天、地、东、南、西、北全都包含了。”
众人正叽叽喳喳议论着,却没有人敢对下联。李怡慧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对联来。
这时,只听人群外围有人高声喊道:
“前上后下说左传,书在右方。”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李怡慧也是惊讶异常,前后上下左右对天地东南西北,何其工整!她随众人一起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英俊少年,面如傅粉,齿白如玉,龙眉虎目,面带笑容,倒背双手如玉树临风般站立于人群之外。
旋即众人纷纷叫好,掌声如雷。李怡慧呆呆地看着这白衣少年,目不转睛,心中莫名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两个坐着的学监也都起身走了过来,对那白衣少年行礼道:“这位公子好俊的文采,这幅楹联在此处挂出一年多也无人对上,今日被公子破解,可喜可贺。公子可随我去文宣宫拜见几位师尊大人。”
白衣少年彬彬有礼地对两人一拱手说:“多谢两位大人的美意,刚才献丑了,在下正有事要去文宣宫,路过此处流连片刻。不劳相送,在下自去即可。”说罢,一转身便快步离去,把两个官府人员及众人愣愣地晾在那里。
婷儿看着自己的主人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李瑱的背影,抿嘴一笑,拍了李怡慧一下:“小姐!”李怡慧这才回过神来,对婷儿说:“婷儿,你赶紧去问问那个少年,他叫什么名字?”婷儿一笑:“小姐,人家走远了。”李怡慧轻轻推了一把婷儿,急道:“你追过去问问。”
婷儿急忙笑着追了过去,赶到那少年身后喊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问您的尊姓大名?”
那白衣少年略微放缓脚步,顺着婷儿的手指回头看了一眼李怡慧,很快回过头对婷儿说:“在下二十七郎,多谢你家小姐垂青。”说完又大踏步径直向前走了,迅速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了。
“二十七郎。”李怡慧喃喃自语……
再说玄宗君臣在文宣庙祭祀,耗时约莫半个时辰,仪式完毕后,玄宗想起往事感慨万分,脑海中浮现出在泰山梦境中拜见文宣圣尊的一幕,当即吟诗一首:
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地犹鄹氏邑,宅即鲁王宫。
叹凤嗟身否,伤麟怨道穷。今看两楹奠,当与梦时同。
玄宗走出大成殿,却没有直接离开文宣庙,而是一拐弯来到大成殿旁边的奎文阁,走进去坐了下来。高力士赶紧送上一碗茶,玄宗慢悠悠的喝起茶来,高力士伺立一旁也不说话,主仆二人十分默契一般。
众人见状疑惑不解,按以往惯例,皇帝拜祭完后,都是直接离开文宣庙回到行宫。这次难道是圣驾累了,要歇息一下?玄宗虽然年约半百,但习武之身格外强健,远胜于同年龄之人,勤政以来从未显过疲惫之态。群臣也不敢多问,就里里外外的站立着,等候玄宗发话。
群臣中只有左相张九龄性情耿直,敢于直谏,等了一炷香功夫见还无动静,便径直进了奎文阁内,看见玄宗还在慢悠悠的喝茶,开口问道:“圣人,拜祭仪式已毕,圣驾该启程回行宫了。”
玄宗一笑道:“勿急,今天朕有点乏累,坐这饮茶歇息一下。卿也出去歇息片刻吧,不用候着。”
张九龄摸不着头脑,也只得奉旨离开殿内。
太监边令诚悄悄的逮个机凑到高力士耳边问:“高公公,圣驾为何不启程离开?”
高力士瞅了这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下属一眼,嘴角神秘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有他知道皇帝坐在这里是要等候一个人。
这时,玄宗侧首看了高力士一眼,又瞥了一眼门外,高力士立马会意,躬身说:“老奴这就出去盯着。”高力士明白玄宗是担心门外守卫武士不认识皇子李瑱,万一不让进也不给传报这就见不着了,因此让自己出去迎着。高力士心想,玄宗几十位皇子,真正喜欢的并不多,三皇子忠王算一个,十八皇子寿王算一个,六皇子荣王也算一个。今天能对李瑱这样细心,看来这位二十七皇子以后也能得到圣宠。
高力士来在殿外,禁军卫士们见大内总管来了,急忙行礼,有人见高力士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搬过一张凳子请他落座。
高力士只坐了一会,就远远见院子大门外走来了一位书生模样的白衣少年,门口戒备森严的禁军护卫拦住他的去路。少年背起手,不紧不慢说道:“烦请禀报圣人,就说二十七郎求见。”
禁军卫士们看着白衣少年无官无品,一介布衣的样子,心想什么人也想见当今圣人,于是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也敢见圣人。”正要发脾气赶人,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