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能正面硬刚或许是最痛快的,但人总要考虑现实。
所以逐渐意识到华夏在人工智能领域发展有点快的西方,迟早会对这个领域下手的。
对于这种无奈,孟谦也做不了太多,他只能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至于现在,他想的就是尽快到米国跟律师见面,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公司。
不论其他,公司的产品对孟谦来说是他这十年的全部心血,公司的发展是孟谦对伯乐最好的回馈,公司的未来是他作为一个普通的个人能为华夏科技崛起所做的最大努力。
因此他一定会竭力守住至少属于自己的这点火苗。
“嗡~”
就在孟谦思考着去米国之后的策略时,手机突然来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是他手下的一名算法工程师,也是跟了自己七年的徒弟,贺景同。
“景同。”
“老孟,到机场没?”
“还在路上,今晚高架有点堵车。”孟谦敏感的听出贺景同的情绪不太对,“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老孟,你到米国之后一定要顶住压力,一定要守住我们的底线,咱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人工智能绝对不能被压制了!”
注意到贺景同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孟谦干脆主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太对劲。”
“妈了个蛋,老子快被气死了,你去看看网上的评论,又是一堆骂我们华夏科研人员无能的!
要不是我们的科研前辈造出了原子弹,要不是我们的科研前辈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搞现代化,这帮人哪有机会在网上喷我们!
真尼玛不爽,我们华夏在工业上上开始的时间落后西方几十年,我们一代代的科研人员拼了老命才有了如今的成就,现在可好,结果我们这些自家人反倒一天天的拆我们的台,搞得我们这些搞科研的都是历史的罪人似的。
他娘的要不是他们西方众爹的入侵和压制,我们的工业化发展还能快点!
麻蛋,越想越他娘的火大,这么嫌弃自己的国家,滚啊!”
“行啦景同。”孟谦淡淡的一笑,贺景同就是这么个性格,明明30岁的人了,却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特别感性,特别冲动,而且在他的三观里这个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在这个讲究世故圆滑,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对错的年代,贺景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这也正是孟谦喜欢他的地方,这样的人在现在这个时代真的不多见了,“你别每次一出事就这么激动。
虽然我没看新闻,但我相信现在网上支持我们的同胞肯定会比骂我们的同胞多,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人首先是为自己活的,之后是为那些志同道合的人活的,最后才是为那些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活的。
我们搞科研,从来也不是为了那些人,你管他们说什么。”
“但看着那些评论就是很不爽啊,看他们在网上一个个能的,搞得造芯片跟捏个泥巴一样简单!”
“行行行,不爽就尽情的骂,不过,有个正事我得提醒一下你,刚才我跟那边的律师联系了一下,估计这次过去得在米国呆上一阵,公司这边下一代算法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你给我盯死了,这可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
“我知道,这事...”
“砰!”
就在这时,孟谦突然听到一声烟花炸裂的声音,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11点59分,距离新年已经进入了秒级的倒计时。
“主城区不是禁烟花的么?”孟谦下意识道。
“是啊。”司机也不由的转过头看向烟花的方向,“估计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砰!”
就在司机转头的那几秒,一辆货车突然失控冲向了孟谦所坐的出租车,等出租车司机再回头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反应时间,本能的将方向盘一拉。
“砰!”
出租车直接被顶出了高架桥,跌落而下。
...
“竹竿,竹竿,你干嘛呢!”
“砰,砰,砰!”
恍惚间,孟谦听到有人叫他年轻时的外号,还有一阵阵烟花炸裂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只见天空之中烟花绚烂,而在他的身边,是一名年轻的学生模样的男子。
孟谦晃了晃脑袋,当他看清楚眼这个人时,却更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