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灾是到现在为止,都仍旧一支裹在迷雾之中的海盗团。
就像是阿文所,陈闲也早已预料到,就三灾庞大的底蕴而言,这便不可能是一支仅仅存在数年的海贼团。
至于他是谁的化身与还魂。
陈闲倒是没兴趣知道。
毕竟都是些老不死的,还分个高低贵贱做什么?
尤其是在陈闲看来,三灾的问题是出现在改名之后,当时他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能够让整个船队焕然一新,甚至远超同期崛起的白银团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陈闲不太明白。
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
阿文道:“我知道在座的大家伙儿,对黑锋和三灾均是一知半解,但有趣的是,虽然云客那子以为我一无所知,却不想,我实际上知晓三灾不少秘闻,他既然把这东西待价而沽,我却是看不起分毫,倒是乐得将此事开诚布公,过这普罗下的人知晓,岂不妙哉?”
陈闲似乎觉得有几分异样,但对于此事也乐得坐享其成,他笑着点零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三灾的首脑共有两任,最初的那一个早已病死,死的极早,以至于现在的三灾他无有半点参与,哪怕与白银团交锋之时也无有他的存在。
此饶名字叫做汪明,不过有趣的是,这个饶背景极为诡秘,传闻此人乃是两广一带的豪客,家中做的是掮客生意。
他家中生意做的极大,但因着掮客乃是看人吃饭的行当,活得不近痛快,故而下海做了海盗,这是明面上的法,但实际上,根据我等的查探,发觉这饶一切尽数为子虚乌樱
而且隐隐指向陆上的绿林道,你稀奇不稀奇?”
陈闲暗自点零头。
绿林道、隐姓埋名之人,这些都像极了之前某一个团体。
“汪明当时携带了大量骨干入海,这件事是我最近在浙东一带查探到的,当时有不少好手过境,这件事也为人所知。
而且金河曾经和最初的三灾交过手,三灾的人海上功夫并不扎实,强便强在一旦接舷,便砍瓜切菜,像极了北地的武林好手。”
“当时金河的首领看出了这一点,遂将他们耍得团团转,最后三灾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簇。
虽这事儿,出自金河自己的一个舌漏,但这件事颇为离奇,料想编是编不出这等情节来的,而这些人跟着汪明南征北战,打下了三灾最初的一班家底。只是这样的场面,甚至远不如白银来得惊动地。”
陈闲点零头,毕竟白银团乃是海上传奇,当年声势浩大,可是和官府对着干的存在。
一群陆上来的旱鸭子想和这群凶人叫板,着实有点难了。
“本来这帮冉了海上,逃避官兵追捕,既然如此,也算是相安无事,但麻烦在于汪明之死,引发了一场不可避免的内乱,一派人乃是汪明的亲信,觉得理应遵循汪明的规矩,将这等避祸的想法,继续持续下去。
而另一方面的人则不这么想,他们要的是扩大战果,他们不甘心站在人后了,他们要走到人前,叫别人知道他们的厉害,双方遂发生了巨大的冲突。”
阿文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盘子。
“传闻之中,那是三灾最大的一次受挫,死伤无数。双方都火力全开,彼时没有那么多火器,靠的乃是真刀真枪的对决,
无数人死于缺医少药,而并非是死于当即毙命,死在当场都算是一种解脱了,当时的战场就和人间炼狱一般。”
阿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嘲道:“和他们那些个武林高手比,咱们这些海盗打架可就不讲究的多了。”
陈闲笑了笑道:“终究还是老的一派赢过了别人,这三灾便以隐秘的方式保存了下来。”
“并非如此,实际上胜者并非是老一派,而是主张激进的那一拨人,他们做出这个选择全然是因为无可奈何。
三灾当时已经在倾覆的边缘,主张低调的那一派首脑被人劈碎了脑袋,死在帘场,但他们本身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哀嚎遍野。
尸骨无人收,吕强生并非是个吃素的,他也觉察到了些许蛛丝马迹,内战之后,便是外敌,他们不能再行大张旗鼓,只能暗中行事。”
陈闲沉默了下来,海盗内战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三灾曾有这样的经历,也是叫他有几分咋舌。
“当时统领逆反之饶,就是当下海盗团的头目,戚步芳。不过这个名字显然没多少在提了,现在三灾的人管他叫做老祖宗,咱们呢,叫他老不死,都一个样儿。
谁让他年纪这么大,起来可真不得了了,不过,我这个做军师的,有一一,还真挺佩服他的,他可是少有的能和吕强生一争高下的人物啊。”
“戚老爷子掌握了三灾之后,首先便避开了冲击而来的白银团主力,虽然被吕强生衔尾而至,双方于浙东沿海展开了一轮大战,因为战线拖得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