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笑了起来。
这世上哪有什么人淡如菊,俱是为利益往来,熙熙攘攘尔尔。
陈闲从前也是一个相信这世上充满奇迹的人,但在经历上一世的社会无情的殴打之后,忽然明白了,这世上所有人行事俱是有所目的,只不过,各有其不同。
只是满目望去,这座岛屿上尽皆敌手。
陈闲却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有一股亢奋,这或许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若是他连小小的一座银岛都无法征服,那又谈何征服四海?
“谢敬,你除了能打,还擅长带兵吗?”陈闲忽然想起了什么。谢敬祖上乃是陈祖义手下的大将军谢长卿,据说是个文韬武略尽皆掌握的奇男子,而且面如冠玉比之陈祖义俊美十分。
谢敬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总是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暗处,他仿佛也有些诧异地听起这等说法,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静静地点了点头。
“家母在时,常传兵法,春来秋往,已有十余年了。”
“真好呐,你和魏东河,一个武功高强还熟读兵法是一等一的帅才,一个却韬光养晦实则机变百出,而我则是一无所有。”陈闲感慨了两句。
他忽然严肃了起来。
“如今东河既然上了吕平波的船,但之前的事情不可间断,谢敬,如今我身边只有你一人,知根知底,我只能将将此事交托与你。”
而就在这时,几个海盗已是走到了山脚下。
他们望着上方高耸的工坊,交流了一个眼神,仿佛极为不屑。
“为了个毛头小子,长老居然要我们前来特意跑上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的人吃错药了!”
“得得得,说话当心点!外岛已经告了急,把这消息传达到便是了,费什么话去!”
一时之间,仿佛山雨欲来,大厦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