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我知道,听说是吕平波带他上岛的,吕平波这人不男不女,能看得上的恐怕真是个兔儿爷!”
沈清霜听着身边这群科研工作者讨论起八卦来,越说越偏,大喝一声道:“肃静!成何体统!”
他确实和陈闲不对付,但并非在人后议论他人的小人,哪怕今日陈闲必败无疑,但至少这个年轻人敢于提出问题,甚至解决问题。
他看着周围噤若寒蝉的机枢堂子弟,叹了口气,他如何不欣赏一个有骨气的弟子,但这些人在机枢堂,在工坊待久了,早就没了什么雄心壮志。
在机枢堂什么都有!吃的!喝的!甚至有舒服的大床!
他们不少是流离失所的孩子,是沈清霜和蒋老一个个将他们从俘虏里挑出来,教授他们知识,教他们打磨铁器。剩余的是各地逃难而来的工匠,他们在这里被以礼相待。
可这几年来,他们却越发不堪。
他看了一眼一个瘦长的青年,正是这个叫做高进的青年去挑衅的陈闲,如今却需要整个堂口,替他一人背书。
而且此时的高进意气风发,仿佛成了众人的英雄。
沈清霜叹了口气,大声说道:“出发。”
陈闲将目的地定在了银岛北岸,这里是一大片空地,只是不知道何故,此处遍地不毛,不曾有任何植被生长,村子里的人不乐意来此开垦,而工坊之人同样嫌弃此处贫瘠。
久而久之,这里就闲置了下来。
“陈闲那小子怎么还没来?”沈清霜到了目的地,听得身后的人正在窃窃私语。
他微微一皱眉,却听到另一人小声说道:“昨天我看到陈闲那小子半夜溜出去了,怕是觉得比不过咱们,临阵脱逃了!”
沈清霜看了身边站立着的于阿贵一眼。
“小陈说,他随后就到。”他的脸上有那么些尴尬。
沈清霜哼了一声,他原本对这个少年人还有那么些许好感,只是如今也算是荡然无存了,目无师长,狂妄无礼!他就像是那些个海盗似的,狂妄!太狂妄!沈清霜说道:“如此不公之辈,若是过了时辰,这比试便不必比了!”
“哟,谁这么大的火气,本少爷这不是来了吗?”一个颇为骚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