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囚,我总不好上去大摇大摆地和大副讲,‘走,咱们拐道南洋’。”
“少爷这个主意好,只待你亮出身份。”
陈闲眼皮跳了两下,强忍着怒火说道:“只待我亮出身份,分分钟被两旁刀斧手削成肉泥,丢下大海喂了鱼,你们俩可能好点顶多被拖下去喂狗。你给我麻利地滚!有多远!滚多远!”
魏东河知道少爷发了怒,自己决计讨不得好,连忙吓得屁滚尿流,到了一旁犹如一只受了惊的鸵鸟。
陈闲发泄完才缓了口气,却听一声冷哼。
陈闲心头火气,刚想揍死那个丫的,还敢顶嘴了,撸起袖子看向不远处正抱着头瑟瑟发抖的魏东河。
不是他?他扭过头来,看到刚才还躺在地上直哼哼的那位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倚靠着墙壁坐了起来。
此时,他正用不屑地眼神看着船舱里的人,他哆哆嗦嗦地伸手在怀里掏了掏,取出一本厚厚的经典,低声念了一句“阿门”。而后陈闲便听得他盯着自己说了一串轱辘话,以魏东河的二十八手葡萄牙语,依稀可以分辨的是:“你们这些不曾沐浴过主的光辉的野蛮人!”
陈闲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他正心里堵得慌,现在有人自己跳到脸上来耀武扬威,那可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我陈闲,若是连你这么个神棍都收拾不了,还怎么去一统四海,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