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站在一群瓜娃子面前,小孩年龄有大有小,最大的已经到了刘杰的肩膀高度,最小的还穿着开裆裤露着小啾啾,流出来的鼻涕都可以毫不犹豫舔到嘴里的那种。
刘杰站在一群小孩面前竟然是没有多少自信的,揉揉太阳穴,现在想来,自己上辈子也没接触过多少小孩啊,这辈子貌似也是。所以跟小孩打交道的经验基本上为零。
这个教学的活计要比自己想的困难很多。
刘杰拿出自己腰上的钥匙,说道:“这是村里学塾的钥匙,谁来掌管着,负责每天的开门?”
一群小孩面面相觑,似是不能理解这个年轻夫子行为的意义何在。
刘杰脸皮抽动,抹了自己脸一把。看着学塾外边那些嘻嘻哈哈的村民,叼着跟旱烟枪,在门口张望的的村老刘杰就知道这是村民们对自己这夫子的考验。
即使是夫子也没有什么办法阻止,或者说夫子也并不想阻止,刘杰能看出来村民信任夫子但是不代表信任刘杰。
“村老。这个年轻人不行啊,降不住这娃子们。”
“再看看,夫子的学生我不信会有脓包(方言里很差劲的意思)。”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夫子都回来了,干嘛还让自己学生来教。”
啪的一声,村老一耳光抽在那个碎嘴的汉子脸上,汉子抬头一看,村老目光冰冷,就听村老道:“夫子不欠我们的,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都懂,别让这事发生在你身上,不然我把你扔到后山喂老虎。”
院子里有的小孩已经开始闹了起来,玩耍,叽叽喳喳的,只有几个人还在刘杰面前站立着,也是四处张望,跃跃欲试的样子。
刘杰突然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傻了,为什么要想着去跟一群小孩讲道理,运用后世自己都不太懂得教学理念。
在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天地君亲师理念深入人心的时代,那还需要那么多没用的。
但见刘杰拖出来一张椅子,坐在屋檐下,冷眼看着玩闹的学生。
“走吧。”村老起身,把旱烟在鞋底磕了磕,门口的一群村民也就走了。
到第一天放学的时候,刘杰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管过一个学生。到第二天的时候,刘杰就坐在屋子里,开始讲读蒙学,只有四个学生坐在下边在听刘杰听讲。
刘杰照常放学上学。放学的时候刘杰把今天的作业安排了下去,并且告诉学生,明天需要按时到课堂听讲。
等到第三天,刘杰仅仅收到了四份作业,到学校来的学生仅仅是第一天的三分之二。刘杰关了学塾大门。
把所有的人叫到一块,把一把钥匙,一本书,一个木头哨子,一个白色的袖标放在四个人手里,并且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宣布,这四个人分别是班长,课代表,体育委员,卫生委员。这四个人里拿到钥匙的就是那个叫做虎娃子的。
刘杰具体的阐述了班长,课代表,体委,生委的一系列职责。听到这些下边的学生再看四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同,掺杂着些许羡慕,对一群小孩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在小伙伴面前,有面子更重要的。看着带着小红花,被夫子亲手拍了拍肩膀,并且还摸摸头的虎娃几人,其他是人有些羡慕的。
同时刘杰宣布,今天没有来上课的,所有人必须请家长到学塾谈话。
…………
我叫刘虎。我是一个很皮很皮的小孩,为什么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村老这样说我的,我认为他说的是对的,他总是喜欢说我皮痒,说我欠打。不过没关系,村老总是这样说,但是很少打我们这群小孩,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村老有多么的仁慈,而是他总是对我们这群小孩子多一些宽容。他可是亲眼见过村老把村里偷人的二赖子扔进后山喂了老虎的,到现在村老说要喂老虎的人还没有能活着回来的。
以上,都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我,很喜欢学习,很喜欢认字,也很喜欢现在的夫子。
那天我就觉得夫子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我的预料没错,那三天中认真听课的,进过讲堂听课的,进过学塾但是没进过讲堂的,都被不同的对待了,其中那些没到学塾的都被叫了家长,后果就是被恼羞成怒的家长打的屁股开花,回到家里我听我的父亲说,这个小夫子是个很了不得的人。说什么,原本村民用来测试小夫子的难题反过来抛给了村民,这一下村民们见到了这位小夫子,都不敢轻视了。
父亲跟我说,好好跟着夫子学习,光种地是没有办法娶到中意媳妇的。听到这我就想到了阿莲。
我躺在床上,眼睛瞅着外边,看着太阳照亮山头。再看看外边的景象还是黑乎乎的,不久也变得明亮。
穿好衣服,洗脸,洗手,拿着一个饼子夹了些咸菜,包好放在包里,从墙上取了穿了灰色麻线的铜钥匙,挂在脖子上,推开门,飞奔在路上。
到了学塾,他就看到了夫子在做一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