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头顶的太阳,道:“看这样子今天是到不了和州城了。估计一会就扎营地了。”
果然,不一会,一个正是壮年的汉子吆喝道:“大家再走几步,前边有一个小河,我们在那里扎营。”
到了河边,刘杰找到个歪脖子树,把东西放下,牵着石头来到小河的下游,刘杰用一块布蘸了水擦拭着石头身上的灰,石头舌头一卷,把河边的一丛嫩草拉进嘴里,头一抬扯断,就开始咀嚼,尾巴扫着屁股。
刘杰给石头擦得差不多了,洗了洗布,搭在石头身上,重新取出来一个布,蘸了水开始擦拭自己,相比于刚离家那会,整个人显得瘦了一些,脸上的稚嫩也消失了个干净。
出门这小半年,吃喝拉撒睡,都要自己解决,原本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现在可以举刀就劈柴,低头就做饭,躺下接着就能打呼噜,脚底板磨得起了一层厚茧子。
看看旁边几个在河里游泳的,刘杰也是有点想洗澡了,这种沾着水擦根本就不顶事,身上还是一股酸臭味。看了看河里的粪便和各种游得小虫,刘杰觉得还是算了。真要是染上什么寄生虫病,除了等死别无他法。
刘杰在刘府见过了这个时代的细腻,这半年则是见过了这个时代的粗犷。就像现在,旁边岸边泡着一坨稀烂的粪便,一个老汉不在乎的就在边上蹲下捧了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