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也吃得不尽心意。
今天她真若回娘家去,我倒不要去接了,让她候个三五日,等我吃够了酒,慢慢去接了回来,让她尝个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刘季到了王媪酒肆,和大家海喝海吃,过了响午,故意不想去吕公家接娥姁的事,鬼拉鬼扯,要其他人陪他再喝,奈何这些人不胜酒力,一个二个不是上茅厕不再回来,就是假装酩酊大醉,偏偏倒倒,人事不知,闹到傍晚,只剩下莫塞一个人陪他。
王媪对莫塞道:“这位爷看样子也喝够了,就回去吧!不用陪刘亭长。往日里,他哪一次不是醉在哪里睡在哪里?楼上的西厢的那张床,因为刘亭长许久没来,都空了好长时间了。今个儿,就让他像往常那样,留在那里睡一个晚上,等明天酒醒,再回去吧!也让人家知道我王媪是个知恩之人,也省得他家娘子一晚上清闲清闲……”
莫塞已是睡眼朦胧,酒往喉咙上涌,跑到水井边上,用瓜瓢舀水漱口,洗了把冷水脸,也不多想,竟自离开了王媪酒肆。
王媪见刘季仍然往酒盅里斟酒,把了茶壶过去,道:“刘亭长也别喝了,吃点茶水醒醒神气。”
又道:“自刘亭长娶了那仙子一般的娥姁后,这酒肆也少来了,这些日子生意清淡了不少。”
刘季喝了酒盅里倒的酒,道:“难不成我刘季成了你王媪的财神爷?我来时,客人就多了,我不来时,客人也少了?”
王媪笑道:“这确实是实话实说。刘亭长有多久没到酒肆来,大概自己也记不得了吧?”
刘季摇了摇头,王媪道:“刘亭长还记得老身从十里坡聘请来帮工的小姑娘阿织不?”
“当然记得,一个羞涩的小姑娘……”
王媪道:“如今我叫她过来,刘亭长可能不认识了。”
于是,朝楼上叫了一声:“阿织……”
这时候,王媪酒肆的楼上,款款走下一个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