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孙妙珍觅声悄悄潜入,正撞见娄之英跟风泣血争斗,这才拔刀相助,赶跑了这个劲敌。
娄之英听闻孙氏姐弟都到了,山下又有神牛帮的兵马助阵,心中喜不自胜,道:“大姊,那女魔头的机括已被打烂,事不宜迟,咱们不如趁此机会铲除这个邪教护教!”
三人循着足迹走出山谷,来到众多石屋跟前,就见这里冷冷清清,不似有人的模样,娄之英回忆道路,带着孙妙珍转过树林,那里正是滑轮竹车的所在,结果到了近前一看,不但接应操控的工匠们不在,就连竹车也都尽毁,缆绳一团漆黑,显是被火烧过,料想定是风泣血怕他们追寻,特意将机关破坏了。娄之英叹道:“这女魔头恁地决绝,这些竹车机关料来制造不易,没想她竟毫不犹豫,说毁便就毁了。”
虞可娉道:“她这叫多此一举,其实便守在帽盔峰,咱们若敢坐车,她守株待兔也好,割断缆绳也罢,咱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又何必把这辛辛苦苦造出来的机关破坏?”
孙妙珍道:“我乘毕方来,未曾想过坐什么竹车下去,咱们先寻立琢,速速离了此峰为。”三人摸黑行到后山,孙妙珍口打呼哨,果然孙立琢从岩后转出,见了娄虞二人先是一喜,紧接着脸一红,娄之英心中奇怪,但此时情势危急,也顾不诉说私情,四人分跨两只神鸟,毕方驮了两人尽管吃力,好在下山可借下坠之势,到了山凹处仍略做歇脚,几个起落之后,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地面。
孙妙珍见山下寂静无声,料想并无异象,集合了起云峰下的神牛帮帮众,来寻官青。官青见他姐弟安然无恙地将人救回,一颗心这才落地,禀告说帽盔峰无甚异动,只等孙妙珍发令便可攻山,孙妙珍暗想夜黑山险,这八十人以下攻,胜算极低,和娄之英微一商议,都觉无谓让神牛帮帮众拼死送命,于是下令撤兵,让官青自行带人回水泊总舵。
娄之英这才问起孙氏姐弟来到川蜀的原由,孙妙珍直言特去给黄龙庄庄主程成贤贺寿,要娄虞跟自己同去,孙立琢听到此处,脸又是一红,娄之英愈发纳闷,实不知他因何扭捏,这时官青凑到近前,向孙妙珍道:“姜夫人,邓帮主听闻贤昆仲要给程老庄主贺寿,特命小人一同前往,以添喜庆,还望姜夫人应允。”原来邓奎早有意结纳黄龙庄,只是和程成贤私交不深,这次得此机会,一先备好了重礼,叮嘱官青救完人之后,务必随之前往,是以他才有此一提。
孙妙珍一笑,道:“大家乃武林同道,有何不可?官当家要去,咱们一齐走便是了。”官青大喜,当即命两个管事带着帮众回去复命,自己则跟孙氏姐弟一同进川贺寿。
毕方庞大怯人,众人仍不走官道,尽从野林小路穿过,一路娄之英见孙妙玫跟自己若即若离,孙立琢神情窘蹙,和以往大为不同,知道问他也不会明说,于是悄悄问孙妙珍缘由,孙妙珍笑道:“兄弟,你见我们为给程庄主贺寿兴师动众,又每每讲及此处,立琢便神情有异,很是奇怪是不是?呵呵,只因我这次来川蜀,一是为了拜寿,二来另有一件大事,乃是为立琢提亲。”
原来当日孙立琢和程鹊共处数日,二人一齐患难救人,互生了情愫,及后回到家中,不自禁地书信往来,越打越是火热,字里行间早已海誓山盟。他俩虽是江湖儿女,不拘繁文缛节,但婚配大事,仍不能私自做主,孙立琢惧怕父亲严厉,不敢向其直言,偷偷写信给大姊求助。孙妙珍当初早看出二人情投意合,这时更乐得撮合成全,当即回信邀弟弟同去黄龙庄,她长姊为大,代父母向程家提亲,孙立琢知道程庄主不日就将寿辰,一咬牙拼着被父亲责罚,叫妹妹孙妙玫,再次私离孙家庄,到黄冈与姊姊汇合,姐弟三人共同赶赴川蜀。
娄之英听说有这等喜事,也替孙立琢高兴,不断地用言语挑逗试探,孙立琢见他似乎已知了实情,反倒顿觉轻松,主动吐露了此行的目的,一经说开,众年轻人再无拘谨,一路欢声笑语,只有孙妙玫一人始终闷闷不乐。六人两鸟便这么穿林过水,行了数日,这一天终于到了川西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