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虞可娉道:“大哥,咱们莫说丧气的话,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眼下便有天赐的生机,你瞧瞧这幅域图,除了外域的三个荒漠之地,一处是嵩山少林、一处是皇城临安,还有一处是什么?”
娄之英道:“是江淮之间啊。”猛然间大悟,续道:“莫非这一处,就在咱们左近?”
虞可娉道:“乱猜亦是无用,我们依葫芦画瓢,照例在画中涂上鲜血,试一试便知,店里便有鸡鸭牛羊,只是牲畜之血,和人大不相同,万一不管用,反倒污坏了域图,那可弄巧成拙了。”
娄之英听到她的口吻吓了一跳,道:“娉妹,纵使再想探究线索,咱们也不能用无辜之人的鲜血来试!”
虞可娉笑道:“大哥当我是妖魔鬼怪么?我又怎会行如此违背侠义之事?不过用家禽牲畜的血确是过于冒险,猿猴与人相近,我去设法弄只猴子来,再看看成不成。”
此时天光已然见亮,虞可娉这几日早出晚归,知道此时县里集镇已渐开张,除了农户贩卖柴米,还有不少猎户兜售猎物,她出了店房在外跑了一圈,寻了三个猎户,方才买到一只活猴,当下回到房中杀了,挤出满满一碗鲜血来。
娄之英道:“要把这几处都涂上么?”
虞可娉道:“不,咱们先在江淮之地试试,若是不成,另几处还有得补救。”将小半碗血涂抹在域图上,依旧摊在桌上晾晒。
二人知道一时半会显露不出什么,只有待血全部渗进画布中,方能奏效,于是仍各自歇息,直等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清晨醒来,虞可娉到桌几上留心查看,喜不自胜道:“成了!”取过画布给娄之英观瞧。
娄之英细细辨认,就见扬州城西南百里之处,隐隐现出一个“张”字,旁边则画了一件黝黑的长条物件,怎么看都像一把尺子,不禁愕然道:“莫非此处对应的线索,便是邵大哥的那把铁尺?”
虞可娉也看了半晌,正色道:“大哥,你再瞧瞧,图上所画的方位是哪里?”
娄之英见她神情奇特,不禁觉得古怪,又再细看了一遍域图,恍然大悟道:“难道难道他画的便是吴县?”
虞可娉点了点头,道:“看这铁尺的位置,正在扬州西南,这里除了吴县,再无其他城邑,纵使不在县内,也必在附近的郊野。”
娄之英喃喃地道:“那便要打听打听,县内外有无什么张家集、张家村之类的地方,若和线索吻合,便该是那里了。”
虞可娉知道他重伤之下头脑不大灵光,不愿让他劳心费神思索,索性道:“大哥,想来你是忘了,上次我们在鲜闲居发现机关,套问这里的小二店铺前身源头,他怎生说的可还记得么?他说是东家七年前从刘员外手里购得的,但刘员外亦不是原主,这房屋是朝廷大员的一户亲戚所建,建造此处的主人,正是姓张!”
娄之英“啊”地一声低呼,道:“难道说那线索那线索指引的便是这里?”
虞可娉没直应他,接着又道:“前日清忠禅师说,朱七绝生前有两个至亲,一个是族弟朱旦,生有一个女儿叫做朱淑真,在民间倒也小有名气,还有一个妻舅则大大有名,乃是前太师张俊,曾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大哥,你说建造这所房宅的张员外,和张太师有无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