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急的好苦。”
娄之英惊魂稍定,道:“我去追尊者曹茉,本欲为乡亲们讨回公道,不料却遇上了劲敌。”将遭遇冷怀古的情由一五一十说了,耿四等众乡民听说借据已毁,又是一阵欢呼。
邵旭沉吟道:“冷怀古向被我七大派视为自耻,他和女弟子生出不伦之恋,终被贺掌门革出师门,自此便性情大变,在江湖上名声极差,没成想竟也被菠莲宗收罗。此人当年号称七大派二代弟子武功第一人,这邪教有此等人物相助,确是隐患极大。”
虞可娉道:“他既是尊者上司,那便该是两大护教之一了,但不知另一人是谁。”
娄之英道:“此事先不忙猜,如今冷怀古仍在左近,咱们虽然人多,也未必能稳胜他,还是先回镇上妥当。”当即引着众老弱百姓,往慈岩镇而回。
途中娄之英问起庙中经过,原来冯林二人摸黑探索,竟歪打正着,寻到了监牢所在,此时邵旭恰好赶到,向二人问明状况,担心娄之英的安危,便先赶到前院。冯林二人历经千辛,才将众百姓救出殿房,却正赶上张胜与广剑凉逃窜至此,四人接仗了一番,张、广不敢久战,瞅准机会又溜之大吉。娄之英又问起邵旭为何也来到了浙江,邵旭道:“兄弟,这事说来话长,等咱们安顿好了乡亲,我再和你详讲。”
慈岩镇离狮子庙不过五里多远,众百姓虽然行进的慢,也不过半个时辰便回到了镇上,冯广忠道:“乡亲们,今夜本地的首恶常子进已除,借据亦都被娄兄弟销毁,请大伙别再为难家叔了罢。”
耿四等羞愧难当,又是赔礼谢罪,又是感怀施救之恩,携着众百姓三叩九拜,言明今后必安分守己,压服贪婪之心,再也不和菠莲宗有半点瓜葛,这才与冯广忠等一一告别,各自散去了。众人回到冯府,虽已夜过三更,但都有好些话想说,邵旭抢先问起娄虞二人的经历,娄之英将回到桃源观如何求恩师治病、又如何千里迢迢跑到岭南问诊番医的事俱都说了一遍,邵旭叹道:“连余真人和中土之外的大食名医都束手无策,看来虞姑娘的病症确是棘手,那老贼黄逐流性情狠辣,莫说他没这慈悲心肠,便是肯来医治,他又不通医理,也未必济什么用,为今之计,只有找到朱七绝的医典,方有一线生机。”
娄之英对这事念慈在慈,不愿就此多谈,于是岔开话题,问起邵旭来到慈岩镇的缘由,邵旭道:“姨母寿诞将至,我特来明州贺寿,也是今晨才到,白日里和姨丈闲话家常,得知冯林二位师兄到乡下处理纠纷,而此事又和菠莲宗有关,这叫我如何能够不管?于是我禀明姨丈,特意来此欲给二位师兄助拳,到了向冯老伯一打听,才知兄弟你也在镇上,冯老伯说你们去了什么吕癞子家,于是我顺藤摸瓜,也跟着寻到了狮子庙,恰逢那三个妖孽作乱,正让为兄派上了用场。”
娄之英道:“得亏大哥及时赶到,不然那三个尊者的功夫也还罢了,曹茉的机括毒针,端的诡异可怕,若她真射娉妹一锥,后果不堪设想。大哥,当年文抒杨使这恶毒玩意,你我都是亲见,这东西无需作势蓄力,又是见血封喉,总叫人难以提防,十几年来我每每回思,都想不出应对之策,今日我见大哥挥动一柄黑尺,便能将这神鬼莫测的毒针吸附过去,却是甚么道理?这把黑尺,难道……难道竟是……”
邵旭笑道:“不错,正是从咸平朱家流传出的那柄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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