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巨细,都要讲给娄少侠和虞小姐听。”
金丝侯应了一声,道:“今晨小的两个得庄主吩咐追踪樊捕头,因王大哥与他也算相识,是以不敢跟的太近,好在樊捕头背着老大一只包裹,行的极慢,便这么一路断断续续,好容易到了博罗郡,我们见人多了起来,便大着胆子跟紧了些,本以为他会即刻去寻嫌犯出来,抑或先到郡府衙签到,没成想他却绕过闹市,去到了城角的妈祖庙中,也不知他是要烧香还是拜佛。我俩见庙里香火极少,走进去怕被他揭穿,只得藏在庙门左近候着,也不过是一炷香时光,就见樊捕头从庙里出来,这次可是两手空空,那只大包裹却已不在身。”
虞可娉问道:“什么包裹?里头约莫装的什么物事?”
金丝侯挠头道:“这个小的可猜想不出了。”
王胡子插口道:“其实那也不算什么大包裹,不过和钱褡子差不多大小,只是看他背在身颇不轻松,似乎装着什么比金银还重的重物。”
虞可娉点了点头,金丝侯续道:“我们跟着樊捕头离了妈祖庙,就见他一路径直去到水口客栈,不一会即带了个人出来,那便是县里要提拿的邝思文邝掌柜。料想他早已探得清楚,知道邝掌柜住在何处,是以没绕半点弯路,给妈祖庙送完了包裹,便一击即中,将正事办妥。”
马于仁道:“及后呢?樊春便带人回到县里了?你们说今日有奇特见闻,就只他私去妈祖庙这一件么?”
金丝侯笑道:“庄主莫急,小的话未说完,樊捕头带人出来后,并未即刻离开博罗郡,而是去到了府衙。我俩远远地跟着,以为他不过是去衙里点卯签到,例行下公事,没成想他和邝思文两人进去,却只身一人出来,我和王大哥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继续尾随,就见樊捕头七拐八拐,进到了一座茶馆。王大哥怕被他认出,不敢走进探寻,我却面生的紧,便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叫了一壶好茶,边喝边看樊捕头弄什么玄虚。
只见樊捕头坐在拐角自斟自饮,不时地抬头看向门口,似乎正急着要见什么人。果不其然,也就两盏茶的功夫,茶馆门帘一掀,进来一位五十岁下的绿袍老者,那人一眼便看到樊捕头的方位,径直走了过去坐定,两人就这么攀谈了起来。我一则怕惹樊捕头注意,特地坐的较远,二来这两人说话声音极小,还不时靠近窃窃私语,是以他俩说的什么,我却一句也没听见。”
娄虞二人听到有一位身穿绿袍的老者,心中都打过一道厉闪,急忙问道:“那老者生的什么模样?腰可有没有扎着什么丝带?”
金丝侯虽然能说会道,察人的本事却不高明,挠了挠头,咧嘴道:“有没有扎着腰带?小的却没看清,只记得此人面目和善,不像什么歹人。”
娄之英听说那老者面容和善,心里更是升起不详之感,刚想再问,就听王胡子道:“那老者后来随樊捕头一齐出来,我却记得他的模样,此人三绺须髯长至前心,面皮极为白净,虽年过天命,却也不显老态,尤其两只眼睛温润蔼然,叫人瞧着好不亲近。他腰中的确围着一缕丝带,色做金黄,看起来很是显眼。”
娄之英和虞可娉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脱口而出道:“丁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