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八章 心服  上善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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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璧听她说的诚恳,似乎并无嘲讽之意,便苦笑道:“那是楚某从本门绝学中自行演化得来的,叫做‘管中窥豹’,嘿嘿,又哪里是什么绝技了,到头来还不是败在了这最精熟的一招!”

孙妙珍叹道:“楚老师不是败在这一招,恰恰是败在了‘精熟’二字!否则又怎会步步深入,明知此招行险,却仍情不自禁地使出?自古常言熟能生巧,那确是没错,但若拘泥于此不能自拔,那便会熟极生拙啊!”

楚怀璧一怔,只觉“熟能生巧、熟极生拙”这八个字十分耳熟,猛地记起在十几年前,恩师贺经纶指点自己武功时,也曾评了这两句话,只是那时自己技艺已成,只道是恩师随口督促,并未如何放在心。如今再听到孙妙珍指出这武学障来,又想起比武前她曾说武功精熟便难以变化、被人识破极易脆败云云,陡然间茅塞顿开,明白了许多先前未解的道理。他本是聪明之人,这时既然想通,落败之事便也不再挂怀,对孙妙珍这才彻底钦服,暗想她如此年轻,却有这般修为见识,看来武圣嫡传果真名副其实。

众人中娄之英、粟尘等均有习练精深武功,听了孙妙珍这一番剖析,与自身功夫微一印证,都各有不同体会。方平修为较浅,对这些话颇不以为然,见师兄仍呆在当场若有所思,还道他一蹶不振,担心就此生出病来,于是忙过来劝慰。楚怀璧回过神来,向孙妙珍一躬扫地,道:“多谢孙女侠指点。”语调极是中肯,无半点讽刺之意。

粟尘这时才得闲向孙妙珍招呼,走过来哈哈笑道:“姜夫人大驾光临,粟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孙妙珍回道:“你我比邻而居多年,粟帮主又何须客气。小妹今日本是有事来拜,不成想竟在此处撞见舍弟舍妹,那倒是意外之喜了。”

田崇听说这位大高手就住在附近,自己却从不知道,不禁失口问道:“孙女侠也是鄱阳人士吗?我怎地从未听过?”

粟尘笑道:“姜夫人的名头没听过倒不打紧,但本地有位白石菩萨,向来锄恶扶弱,你却知不知道?”

田崇等几个三江帮帮众都张大了嘴,白石菩萨在鄱阳一带几乎被百姓奉为神明,可谓妇孺皆知,难道竟便是眼前这个女子?粟尘见大伙神情错愕,程骏、楚怀璧等也是一头雾水,于是续道:“个中情由,咱们回厅里把盏详谈再说,何必还站在崖下苦吹凉风?”暗想一会可得想尽办法规劝,务须化解孙家和天池派的恩怨。

孙妙珍道:“先不忙去到厅中,我和娄兄弟来时曾救得一人,如今正在托贵帮大夫医治,咱们不妨先去瞧一瞧他。”

粟尘心想若救了寻常百姓,自无需引这许多人前去观看,想来此人必有来头,于是问道:“但不知二位救的是谁?”

娄之英看了楚怀璧师兄弟一眼,接口道:“这人倒也和楚前辈、方大哥颇有相关,在下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便是宁怀真宁前辈,他也是天池派的高足。”

楚怀璧和方平同时惊呼,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众人疾步奔回总舵医馆,正赶帮中大夫忙前忙后煎药,卧榻则躺着一人,楚怀璧定睛一看,却不是师弟宁怀真是谁?他见宁怀真双目紧闭,意识全无,一颗心不由得砰砰乱跳,实不知师弟伤势如何。娄之英道:“先前我曾瞧过宁前辈的伤情,他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加之连日来精力耗竭,如今昏睡过去罢了,其实并没什么大碍,将养时日便能复原。”

楚怀璧虽不懂医术,但他内功深湛,伸手摸了摸宁怀真的脉象,见果然气血如常,并无衰败的迹象,这才稍许放下心来。他和方平都是满腹疑问,孙立琢也想知道大姊与义兄因何相携而来,众人都有一肚子话想说,粟尘见状忙道:“既然宁大侠无碍,眼下天色已晚,咱们不如回到厅中用膳,大伙边吃边谈,等宁大侠醒转再来问个明白。”吩咐让人安排下宴席,把程骏、孙妙珍等互相引见了一番,又问起孙娄二人拜山的缘由,娄之英把过往情由一说,众人这才知道端倪。

原来那日绍兴城外陡生变故,梁湖庄固然化成一片废墟,虞可娉更是被阿兀挟持而走,娄之英向北追出四十余里,直到了一片丛林,终于失了二人踪迹。他彼时六神无主,只得没头苍蝇般乱撞,到了嘉兴、海盐的镇随处打听,问了诸多食肆客栈均不得要领,后来见到一群倒卖腊肉咸鱼的商贩,把人问的不耐烦起来,其中一个小贩心肠颇坏,谎称看到相似的两人往西南去了。于是娄之英一路向西找寻,途中遇人便再打听,有的人摇头不知,有的人则随口敷衍,就这么错打错着,竟来到了江西境内,这时再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终于知道自己了大当,正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想起孙妙珍就住在左近,暗想此人功夫犹在阿兀之,若得她相助,解救虞可娉便多了几分把握,索性直奔鄱阳而来。孙妙珍听说虞可娉被人掳走也吃了一惊,她与娄之英交情非比寻常,自不能袖手不管,可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寻到阿兀的踪迹,两人对此毫无头绪,实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孙妙珍想起三江帮帮主粟尘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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