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几个朋友,一同出来找寻。”说着将跟来的众人一一介绍,那都是蕲州附近有名的帮派拳师弟子,娄之英也将孙立珅引见给汤丰图,大伙听说他是武圣孙协的亲侄,无不肃然起敬。
汤丰图继续说道:“我们先来到狸子坞,却见夜色茫茫,一个人影也无,又在四下里搜了一遭,也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家中,却见墙上钉了一张便条。那上面虽然写的简略,却也大致讲的清楚,是说娄兄等人被缚,眼下囚在鳄嘴林里,还说了掌管钥匙的邪教香主所在。我虽不知是何人助我,但想既然没有头绪,不如胡乱一试,于是和大伙依照指引找到那个邪教香主,严刑之下,那香主说了狸子坞集会的经过。哼!那小兔崽子,如何对得起师父!如何对得起我家列祖列宗!等我找到了他,非扒了他皮不可!”
娄之英奇道:“有人给了你一张便条,那却是谁?”
汤丰图道:“就是这个,我想破了头,也不知此人是谁,他既然清楚娄兄被囚的方位,那必是波莲宗的教徒了,可当初除了让那小兔崽子潜入邪教,我蕲州别院再无人和波莲宗有什么瓜葛,何况这笔迹我毫无印象,瞧来也不像武人的字迹,此人到底是谁呢?”
虞可娉道:“那字条在身上么?”
汤丰图从怀中摸出,道:“在这里了,娄兄不妨瞧瞧,看认不认得。”
娄虞二人都凑过头去看,见一张三指见宽的便签上,赫然写着几行小字,字迹娟秀至极,瞧来似乎出自女人的手笔,娄之英细细读去,只见便签上写道:
娄被囚,鳄嘴林西北八里,
看守六人,铁门坚固不可破,
林外山帝庙胡香主掌管钥匙。
娄之英思索半晌,也猜不出是谁,喃喃道:“这似乎不像是男人的字迹。”
虞可娉心念一动,问道:“汤师兄,你说这便签钉在墙上,请问情形如何?是用什么东西钉的?”
汤丰图道:“此事说来也怪,钉住便签的,是一根银针。”
娄之英和虞可娉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一个猜想。虞可娉道:“汤师兄,你看了字条,便依指引来救我们了?”
汤丰图点头道:“我们先去山帝庙,略一探问,果真有个姓胡的在内,庙里的几人武功平平,被我们三下五除二都给打翻,查找之下,果见胡香主袋里有把巨大的钥匙,这下心里对那字条又多信了三分,但我心中仍然担心,于是不断逼供胡香主,希望套问出更多娄兄被囚的细节,结果这家伙一股脑的将那小畜生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唉,真是家门不幸,丢人至极!
我和诸位兄弟拿了钥匙,急忙赶到鳄嘴林,找到囚室已近午时,远远见到六人在屋前守望转悠,我怕左近还有埋伏,便和大伙藏在林中观望。等到那人送饭,被囚室里的人拖住,几名看守慌乱之际,我便提议一冲而上,天堂寨的方大哥放出一只袖箭,先将窗前的家伙射死,大伙再一齐出动,来和这几个邪徒放对,本拟要打一场大战,岂料这些人中并无好手,人数又少,没多大功夫便都料理了。真是天幸万幸,娄兄毫发无损,否则我如何向掌门师兄交代?”
孙立珅哼笑道:“也说不上毫发无损,娄兄被你的好弟弟用毒蝎蛰了,险些连命也都送了。”汤丰图神色尴尬,只得谄笑几句,闲扯之间,已回到了蕲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