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朋友,不巧赶上今晚带着侄子来探我,此事和他二人无关,还望你恩怨分明,放过他们。”
黄逐流道:“哦?是哪一位?”
厉知秋正要报名,微一拱手道:“在下厉……”邵落归忙将他话头打断,接口道:“这位是李三李少侠,这是他侄子小英。”
黄逐流听到李三的名字,又见了厉知秋步法身态,显然身具武功,明知其中有假,可自负神功盖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淡淡问道:“阁下来到邵府,是要相帮助拳吗?”
邵落归抢道:“他带着侄子前来,不知今日事故,邵某此刻正要送他们出门。”此时他一心不想拖累厉知秋,只盼黄逐流放二人一马,相救邵旭等等,那也毫不指望了。
黄逐流道:“好!黄某答应不伤你的客人!不过先别忙走,我这小徒要和潜山六杰比划,正需有个见证,免得邵家灭门,无人得见真相,到时候江湖上说我以大欺小,那可好说不好听。”
邵落归长子邵阳脾气火爆,见黄逐流不住用这少年相激,早已按捺不住,大声道:“好,我便先来领教这位小兄弟的高招!”说罢摩拳擦掌,便要下场拼斗。
邵落归向他瞪视一眼,转头道:“黄逐流,看来你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你要我全家陪葬,虽然于理不合,但终归是先师有错在先,也算情有可原。好,咱们须说的明明白白,我的弟子与你高徒比较高下,若胜了一招半式,你确能放他得过?”原来适才他思索片刻,知道黄逐流性情执拗凶残,他既已存灭门之心,只怕绝无回旋的余地,思来想去,与其惹得这人翻脸大开杀戒,不如搏上一搏,黄逐流再多高明,他这弟子毕竟年岁有限,自己儿子徒弟和他放对,总不会全军覆没,能逃一个算一个,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黄逐流道:“我说一是一,岂会当面反悔?黄琛的徒孙拿不下花铎冲的徒孙,这仇也不用报了。”
此时江传勇被李大全等人推宫活血,过了这大半晌,已能活动自如。适才他行为鲁莽,对黄逐流无礼,却被其身边小童点倒在地,既感羞愧,又颇不服,此时听了邵落归的话,当即挺身而出,跳到内厅中央,叫道:“师父、师兄,让我先打头阵,报这一指之仇!”邵落归等均知他的心思,当下点头默认。
黄逐流向那少年说了几句,讲的却是女真话,众人都不解其意。那少年走到中央,也不和江传勇言语,起手摆了个架势,示意对方进招。
江传勇大怒,这立身静待对方的姿势,乃是江湖上长辈对晚辈、高人对庸手切磋喂招时所常用,此刻被这少年使出嘲讽,自己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当即一记麟角挂崖,双拳齐出向那少年打去,那少年轻飘飘的一闪,将这一击躲过,右脚回摆,踢向江传勇腰胯,江传勇斜身一侧,二人登时斗在一处。
江传勇虽是六杰之一,但为人天真,性子鲁莽,是以被邵落归管束极严,平时极少在江湖走动,师兄弟中武功阅历均是最低,此刻战这武林三圣之徒,将师门中自己练的最纯熟的马祖拳使得虎虎生风,很具声势。但那少年身法奇快,总能料他机先,江传勇愈打愈急,盛怒之下,招数更加散乱了,只见那少年忽地斜出一脚,踢向自己前心,他忙右拳直出,欲抵住对方小腿,哪知此招乃是虚招,那少年脚腕一抖,踏在他的臂膀借力一跃,纵起后一拳击出,不偏不倚正中江传勇太阳穴之上,江传勇应声而倒,登时便晕死过去。总算这少年年小力弱,拳劲有限,若换做成年高手,这一拳下去,江传勇哪里还有命在?
黄逐流微微一笑,邵落归则脸色微变,刚要说话,他的二公子邵晨跳进厅中,说道:“我来和你较量较量!”也不等那少年回话,飞掌便拍,那少年还击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