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渥依旧神秘佤兮兮地道:“不过,逍遥男也不用着急。冯某一口气订了十套牌九。你要是陪着冯某玩几把我就匀一套给你。”
曾册抬头看着冯渥眼睛里的星星,估计这家伙早就手痒难耐,又舍不得这牌九让别人摸了,看他那个馋样儿就能想像他百爪挠心的渴望了。曾册这会也没忘再飙一次演技,他瞪圆双眼故作吃惊地说:“将军何处得来此物,小可曾听师父说起过仙人曾以牌九消遣。”
冯渥先是眼睛一亮,继而又故作沉稳的说:“逍遥男休要诓我,我告诉你此物的来处你也一样要排队。”
曾册就做不屑状道:“小可知道,此物来自南边。”
冯渥听罢,眼神里有几丝闪烁,接着又问:“你师父既然跟你说起,你可知此物如何消遣?”
曾册拿出里面薄薄几页的说明书道:“这里已经写明了。”
冯渥没有回答,直接问:“逍遥男你就直说,你到底会不会玩?”
曾册猜出他看说明书没看明白,像棋牌类的游戏直接跟着玩上两把远比看枯燥的说明书有效。而且有些人的阅读理解力也的确有限。于是曾册点头说:“这个当然,不过小可会的是四人玩法。”
冯渥惊愕地看着曾册问:“可,可冯某去哪里再找两人来?”
曾册淡淡一笑道:“小可的长随,你再找个机灵的人来不就够了?”
冯渥仍然犹豫,手摩挲着牌九,似乎下不了决心。曾册见他心疼牌九,更是暗赞张三娘的好手段,竟然把个大众消费品卖成了奢侈品。曾册只好顺口胡诌道:“小可听师父说过,牌九这东西要经过千人万人之手灵气才足。”
冯渥半信半疑地问:“真的?逍遥男莫要诓我。”
曾册道:“将军若不信小可也就罢了。”
冯渥连忙摆手说:“逍遥男是有大仙缘的人,皮某怎敢不信?叫你的长随来吧。”
冯渥竟然把那名执掌军务的书记叫了来,冯渥简单问了几句方才安排的军务就直接进入主题。关小乙一进门就见曾册给他使眼色,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原来就一直跟曾册打配合,对曾册的眉眼熟悉的胜过他本人。于是关小乙就很淡定地坐上了牌桌。
曾册他们玩的方法有点类似后世的炸金花,每人发四张牌,最后比点大点小。当然其中有很多的变化,如四张牌全扣是暗牌。随赌注加码可以变成一明三暗,两明两暗,三明一暗。玩家根据自己的牌和对手的表现判断跟还是不跟。
才玩了两把,冯渥就大叫一声:“逍遥男真是有仙缘的人,冯某看说明看了不知几遍,总不把握个中关窍,经你讲说一下就了然了。”
曾册心想,也就是你蠢,抱着牌九舍不得让人碰,不然的话你早就会玩了。曾册心里想着给冯渥培训几个牌搭子,以后他就好跟手下玩起来了。于是他又让冯渥招呼来三个亲信。这下,牌桌上总共有了7个人,发牌叫牌下注,开始时冯渥的亲信还都很拘谨,到了后来这些人就慢慢放肆起来,也跟着冯渥大呼小叫着,一面还拍桌子打板凳。
曾册发现,关小乙在这方面颇有天赋。这家伙眼明手快,记忆力极好,心算起来远胜他人。最重要他对曾册的每个眼神都能心领神会。只是曾册不愿在这里欺负冯渥,否则二人稍微用一些手段就能把冯渥的衙门赢过来。
这两个时辰的牌九大战,乐得冯渥大白脸都泛起了红光,嘴角一直朝后脑上翘。他把赢来的钱全都赏了曾册主仆,曾册当然不肯要,冯渥就转赏给了手下的亲信。曾册借机向他提起了拉皮雄在幽州开设赌场的事。冯渥一听就乐了,他拍着胸脯说:“逍遥男,算我一份。不管皮雄那厮答不答应,冯某都干。”
见冯渥有了明确的态度,曾册就把自己想好的股份方式给冯渥讲了一遍。冯渥虽然于军政大事上才智平庸,但在赚钱理财方面还是很机灵的,他马上听出来入股分红轻松赚钱的好处,最多再为赌场做个靠山,帮助处理些麻烦事。这对冯渥这种拼人脉和情商,不硬杠才干与智商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冯渥当即拍着胸脯决定,如果皮雄答应,他除了与皮雄他们合伙的股份之外,他自己还要单入一份股。要是皮雄他们不合伙,他冯渥独自入股也要帮曾册把赌场办起来。身为赌徒他完全清楚其间巨大的利润。另外,赌场也是一个平台,他将能够很方便地结识到各类人。
回馆驿的路上,关小乙再也不憋着了,扮长随的时候,他一直老老实实地垂手站在曾册身边,听曾册跟冯渥聊得海阔天空。关小乙的内心早就汹湧澎湃了。他一路上跟曾册问这问那,心里想像着未来幽州赌场的豪华景象,一边还在心里给自己安排合适的位置。他听曾册的描述,就知道曾册已经对赌场有了整体的设计构想,不管他问什么,曾册都能从容的给出答案,这更使关小乙崇拜曾册了。
关小乙兴冲冲地问:“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办?”
曾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