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眼见这队将已夺了战马,正好施展手段。他抖了个枪花挺枪就刺向队将咽喉。队将举枪拨打。孙重进的矛尖已经变幻了方向直戳进队将的肋下。那队将惨叫一声就被孙重进挑落马下。孙重进兜马回来挂好长矛,拔出腰刀纵马过来割了队将的脑袋。
再看破庙当中,还是有四五个契丹兵逃到了破庙后面,他们解开了拉货车的马骡骑上就逃。遇见拒马寨人拦截挥刀就砍,也不敢恋战,只想逃得一命。但他们的马骡自比不得战马,跑不出多远就被射杀了。
曾册一直在马上观看着战事进程,没有了马和弓箭的契丹士兵无论他们如何勇悍,如何纪律严明也只能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拒马寨的骑兵们轻松的如一场射箭比赛一般,就将30个契丹铁骑杀个干净。可如果让这30名契丹兵骑上马张开弓,恐怕拒马寨这50来人还不够他们杀的。
拒马寨的人都已经下马清扫战场了,对个别身中数箭还未死透的契丹兵就给他一刀让他少受点罪。他们有说有笑地将契丹兵的尸首都拖到一处,把他们的盔甲都剥下来收好。要知道盔这么完好成套的盔甲对于寨上的人来说实在珍贵难得。被箭射穿的甲叶回到寨上让匠人修补一下就如同新的一般。那30匹战马还有马上的武器都是寨子上急需的。他们满脸喜色地清点着战果,不时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叫。
曾册走到没里安跟前翻身下马,见他双目紧闭没有一丝声息。曾册伸手按他的颈动脉感觉到了跳动。于是他抓了把雪在他的头上脸上一搓,没里安喉间就发出一声呻吟。没里安睁开眼睛看到曾册,眼神里没有恐怖和怨恨,流露的全是凄凉和绝望。
曾册问:“这些契丹兵是哪里来的?”
没里安艰难地道:“答应我,我一个条件,我都告诉你。”
曾册点头说:“你说说看。”
没里安说:“一会给我个痛快的。”
曾册这才注意到,没里安除了脸上的眉眼口舌能动,其余部位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原来刚才队将对没里安恨入骨髓,虽然没有用刀砍下他的脑袋,却是刀背砍下的力量用上十分,没里安的颈骨已经断裂,放在后世能救活的话,也是个高位截瘫的命了。没里安已经试过几次,浑身不单是动弹不得,连点感知都没有。
曾册点头答应了没里安的条件,没里安就把皮雄催逼他多交利润,不许耽误榷场,安排醉金刚抢劫,再派兵剿灭醉金刚这一系列的经过都说了个清楚。没里安说得断断续续,曾册心里已经是明明白白。他最后又问了个问题:“那个冯将军是谁?他去易州做什么?”
没里安道:“他是辽国固安防御使,去秘访易州刺史公干。其余我也不知。”
他说罢深吸一口气问:“那个勘合,是你盗的么?”
没里安此时眼里流露出一种渴望,这也许是他在人世间最后的一个谜题了。曾册默默地点了点头。没里安的神情一下松驰下来,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嘴里叨念道:“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曾册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战胜敌人的喜悦,他心中只有悲悯。曾册拔出刀来轻声说了一句:“忍着点。”然后他也不看没里安,手中的匕首往他左胸口一刺。他感觉到那具躯体一阵痉挛,尔后就平静下来。
此时孙重进领着一人来到曾册跟前,他指着曾册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曾册。”
来人立即唱了个肥诺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曾册连忙回礼打量着来人,只见他身材挺拔,脸方嘴阔,眼细鼻直,也是铁盔乌铠,青色斗蓬,身上带着一股威仪。曾册只是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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