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回大辽统治,所以省省吧,大家轻轻松松地等着就是。
在易州桥南侧不远处,有一处建筑群,外面用木栅围起。木栅里面住着大宋三队厢兵,在加上榷务院衙属的官吏杂役,这里驻着五十来号人。此时桥头和栅栏门口各站着两名执勤厢兵,栅栏里面仅有三两个杂役进进出出,准备着午饭。
离厢兵营半里外有个村子,村里的孩子们经常在这条官道上追逐玩耍。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一路小跑地朝厢兵营过来。只见他跑得满脸通红,嘴里喷出团团的白气。男孩跑到哨兵跟前,举着一个布包说:“给签押官人的。”
没等哨兵问话,那男孩已经撒腿往回跑了。哨兵好奇地打开布包看了一眼,见里面仍用布包得严实。他不敢再打开了,万一是签押大人私物呢?那边村子里有间小酒家,还有些个妇人做些不明不白的勾当。签押大人可是常去村里的。想到这里,哨兵跟同伴打了个招呼就往签押房去了。
榷务院派易州的签押官秦能正守着炭盆看书。这些天来秦能非常郁闷。按照往年老吏员的说法,进了腊月就是他们外派吏员最忙碌的时候了。那些过境的商队哪个不多带货物?哪个不藏些违禁的东西。所以他们都会在核对勘合的时候偷偷往他们手里塞银子。仅这一个月的收入就能超过全年的薪俸。他今年好容易轮换到易州边境,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商队过来。秦能怀疑榷务院里的老吏员在骗他,如果没油水谁肯跑到易州来?
想着开封家里此时应该是筹备年货的当儿了,秦能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抛家舍业不就是为挣钱么,可是眼前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秦能也问过这里的厢兵,他们也都说今年的事情有些古怪,平时出境的商队早就过来了。朱能还在烦恼,站岗的厢兵进来,把那个布包给了他,说是村上的一个男孩送来的。
朱能再问,那名哨兵就摇头说欺其余的都不知道。厢兵退下后,朱能边打开布包边猜想着,兴许是村西头的王大娘子给他捎什么东西来了。等他打开两层布包之后,他一下楞住了:布包里竟包的是一块木牌,准确地说是勘合。朱能拿起勘合的瞬间就判断出,这是个假勘合。这块木牌用的是松软的杨木,虽然有合齿也上了漆刻了字,但却仿造的极为拙劣。
秦能端详着假勘合猜不出是什么人送的,送这块木牌的意思是什么?他将木牌翻转过来,看到后面还真刻着编号:甲等壹拾伍号。
这还是一个甲等的勘合。秦能知道甲等勘合都是货物价值超过5万贯的大商队。秦能连忙起身去打开柜子,取出账册一核对,发现甲等壹拾伍号登记的是一个名叫“没里安“的辽国商人。秦能一脸蒙逼的又取来锁着的院掌勘合。他把两者一合,发现两块勘合竟能合在一起。
秦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章程,但他想到这可能是种暗示,或是提前预告。但假勘合能传达些什么意思呢?秦能想此事必定跟钱财相关。于是他收拾好了东西,穿上厚实衣服戴好帽子就到哨位上,问明男孩的长相就朝村子去了。
很容易秦能就找到了那个男孩,男孩说他在村口玩的时候来了一个骑马的人叫他把东西送过去的。再问男孩也说不出什么。秦能有些生气,就吓唬孩子娘,说要抓人过去打板子。被两个大人吓唬一通,那男孩才交出了十文铜钱,说是那骑马人给的。
秦能查不出是什么人送的,也不知道送来这东西是什么意思,整天他都神色不快。他想,作个假勘合也要花些气力的,肯定后面会有接应,索性不去想它,静等着事情的发展吧。当晚,秦能就又去了王大娘子那里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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