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关键是重骑兵冲锋既无法转向也无法停止,就算是身边战士成片成片倒下,剩下来的人害怕了想退缩了他们也勒不住缰绳,在城墙顶端上遥看河滩战况的谢长苏眼里成群的重骑兵就好像慷慨赴死一样,一片一片地死在了河滩上,那爆豆似得枪声响个不停,只半刻时间一大半人就交代在了码头边,最近的一些尸体距离第二团的阵地只有几十米,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冲入敌阵。
只有几百个冲在最后面的骑兵及时勒住了缰绳,他们开始艰难地转身,他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有的人甚至被吓尿了,他们这辈子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战斗,这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战斗了,这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单方面屠杀,一些人发出歇撕底里的哭喊:“魔鬼!妖怪!”“妖魔!这不是人!”“跑啊!”
在转马头的这几息之间,他们身边仍然有人不断倒下,为了节省子弹,重机枪已经被赵十四下令停止射击了,一些第二团的神枪手在四五百米的距离上对剩下来的骑兵一一点名,“现在尽量射人!”赵十四在一边下令,“这马可值不少钱呢!”
最后跑回城墙内的骑兵还不到三百人,谢长苏看着剩下来垂头丧气面露绝望的梁国精锐士兵,心底涌起了深深的无助和恐惧,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智谋都毫无用处,都显得既可笑又可怜,“这仗还怎么打?”谢长苏这样问自己,连梁国主将都死了!面对未知事物的无力和恐惧感几乎打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