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轩到处跑了。
这里在去宗学府途中,赵易轩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王先闲聊:“大伴你没事吧?不用卧床休息几天?”
“殿下别看老奴年纪大,但老奴常年练武筋骨好得很,慎刑司钱公公和小人是十几年的老朋友,再说又有五殿下诺大面子在,五十小棒就意思意思,皮都没破,咱家没事。”
“话说虽然父皇已经答应给本宫分藩,但又安排过来一个李怀恩,这一贴狗皮膏药贴得本宫十分难受,王大伴,你说这李怀恩什么时候会过来?”虽然皇帝已经口头答应给赵易轩封王,但没有正式诏告,所以赵易轩还不能自称本王。
“李公公是大内十大高手之一,武学造诣虽逊于老奴的师傅郭高群,有他贴身保护殿下的安全应是无忧。再说李公公被陛下点名过来是为了保护殿下,陛下言中并无监视之意,想来只要殿下不做违背宗法之事,万事李公公应该还是会听命于殿下的,殿下勿需多忧。”王先大约屁股上的伤还没好透,挺着腰撅着屁股直着背,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李公公这几天要把自己的差事交待出去,还要搬家,但两天过去估摸着也办的差不多了,今天或最迟明天吧。”
“李公公有这么厉害?我那天倒是没细看。”赵易轩那天的注意力完全被宰相谢长苏所吸引,倒没去注意在一边不显山不露水的李怀恩。
“功夫好不好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的,那老奴的师傅郭高群郭公公功夫已趋化境,若不与人交手,看起来也只是个干瘦老头。”王先一顿,又解释道:“据说功夫到了先天,有内家真气之人距离近了相互会有所感应,老奴功夫浅薄,却是不知道也无法验证的。”
太监王先不知道自己有个看人属性的外挂,赵易轩当然不会解释,只是一笑。
两人边走边聊,看见徐适辰站在宗学府大门口,远远地跟两人打招呼。
原来徐适辰几天没有出现在宗学府,大约是办完了差事这天一早就在宗学府门口等着赵易轩了,见赵易轩走来便一脸笑容迎了上来行礼道:“五皇子殿下,小人给您请安了!”
赵易轩点头道:“嗯,本宫交代你办的事情这么快办好了?”
“当然,要是没办好小人怎么敢来见殿下呢?您看都在这里了。”徐适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信笺递过来,又道:“有些不方便写在纸上的还要小人口述。”
绛平侯赵易风,故淮阴郡王赵章泮之子之子也,生于永兴三年,现年一十六岁,父母早亡,行事孤僻独来独往不与人交际,熟读经史子集好兵法喜读兵书胸怀大志…………
赵易轩一一读罢愠怒道:“你这都调查的什么?你写的这些我都知道,要是你就这样办事本宫要你何用?”
“殿下息怒,有些东西不便形于书纸,是否找一无人之处小人再徐徐道来?”
“那我们去那边宗学府的偏殿。”
徐适辰见王先紧紧跟随,在一边提醒道:“这位公公也?”
“无妨,王公公乃本宫心腹,没有什么不能让他听到的。”
王先在一边露出感激神色道:“老奴谢陛下信任。”
三人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屋,赵易轩示意王先在门口看着,赵易轩说:“你说吧。”
“那赵易风虽说是个侯爷,但只是闲散宗室,连产业都没有,一年一千两的俸银日子可是过得穷得紧!”
那边王先插嘴骂道:“乱说!你哪来那么大胆子竟敢欺骗五殿下?一般百姓人家十两银子过一年很惬意了,当朝宰相年俸才五百两!一千两银子够养活一百户下人了!赵易风他家里可没有多少张嘴!”
“小人不敢欺瞒殿下,这里是小人没有说清楚,殿下恕罪!请听小人解释……”徐适辰见赵易轩要生气,慌得要死,不迭磕头谢罪道:“那宗室子弟到宗人府领的都是一千两的龙头银票,如今大辰户部滥印银票,银票那是不值钱啊,一千两银票市面上只能兑换到一百两现银还得托人关说关系领号排队……殿下身份尊贵,您命人拿银票去官办银号兑换当然能换到十分银子,有权势的宗室成员也还好能兑大半银子,但赵易风朝中无势手中无权一个空头侯爷能给他换来一成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起来吧,侯爷的日子当然不会按百姓人家来算,一百两银子的确不够。我知道了……你调查得很好,是本宫没问仔细不怪你,你继续说。”赵易轩宽慰着说,心里却暗寒,这大辰国内忧外患真让人心惊啊!
“其实绛平侯若只是过过日子一百两银子也仅够了,反正侯府除了几个家养奴之外也没什么下人,只是最近他不知为何喜欢上了教坊司的头牌薛素素,这薛素素可是京师四大名妓之首,追逐的王侯公子海了去了……”
“我观那赵易风也算品性高洁之士,怎么会喜欢上一个风尘女子?”
“容小人细细禀来,那薛素素豆蔻年华还是个处子清倌人可不是一般风尘女子,相貌身段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