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见钱眼开起歹意,路见不平施援手。  十方英雄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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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真是药到病除,脚上的肿胀转眼消下去,已经和正常时一个样。

街边的汉子颠着孩子走近了,向另一个正哎呀嗨呀的瘦小乞丐踢了一脚,“你咋个外表拿抓兮兮的?心里面同样是拿抓兮兮的,小小年纪偷东西。憨丝儿,不要黑我勒,阴到点,一边切。”

说也奇怪,小乞丐被他踢了一脚之后,爬将起来跑到白眉毛身边,众人再看他那裸露的右脚也已恢复如初啦。

“高人哩,背孩子的是高人哩。”老乞丐让小个子把脚抬起来,还特意令他使劲跺了跺,便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兄弟,高人哩,饿家几个眼拙,不识泰山,今后定当痛改前非,不再偷鸡摸狗咧。”

中年人轻蔑地哼了一声,“哥皮,你以为你鬼得很,手段太拉杂了,想麻我?你们狗改不了吃屎。”

背上的孩子见这叫花子龇着黄牙,相貌丑陋,打心底里便讨厌了,不耐烦地踢摆着小腿,“来来,走!回家。”

络腮胡子一个劲地摇着哄着,扭头向沙平船上问道:“哥皮,有空位置吗?”

“有,么麻达!”船家立马回复着。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诡秘地冲义方一笑,将背后的孩子往上颠了颠,迈着碎步谨慎地上了踏板。

“大侠!请恕小人家无礼,多有得罪。”白眉毛点头哈腰地赔着礼。

天赐盯住他们格外地加着小心,使劲抱紧包裹,生怕再生差池。义方却大度地微笑着,像是把刚才的事已经抛到九霄云外,“我问你们,谁是潼关的丐头?”

几个叫花子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吞吞吐吐都不肯说。最后还是雌雄眼来得痛快,“看你们胆小的样子!恩人,饿家潼关的丐头是苗翠翠,轻功了得,江湖别号十不沾。”

见同伴都说出来了,其他人也放得开啦,瘦小的乞丐坏笑密语,“那得看是谁?能沾的她是来者不拒,压榨饿家小叫花子,可是不含糊。”其他人怪笑着挤眉弄眼。

老乞丐倒是比他们稳重,“大侠,莫听他家胡言乱语,人家的私事不好干涉,背地里嚼舌头不好。”他往街里看了看,“今天早上,丐头就在前面的酒肆里险些丢了命,说是叫人家寻仇来的,打不过便落荒逃啦。”

雌雄眼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仗着轻功抢了商大哥的位置,还四处拍花偷孩子,净干些丧天害理的勾当。”

又有一个乞丐愤愤不平地骂道:“还不是靠着洛阳二把头扇子骨肖庆久的势力,男盗女娼,胡作非为。”义方暗暗记下这个十不沾和扇子骨。

“开船啦!”船家高声招呼着,师徒俩便转身欲登船离去。

雌雄眼急忙拦住问询,“恩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敢问您尊姓大名,也好让小人日后挂念。”

义方带着天赐健步跳上甲板,潇洒地摆着手说:“小事一桩,不用记在心上,我是折冲府的,叫庄义方。”

大船驶离码头,顺着大河向东缓缓而去。雌雄眼还在舞动双手恋恋不舍,白眉毛不禁疑惑地问身边的人:“大侠说他是谁?”

“折冲府的庄义方!”瘦小乞丐重复道。

老乞丐大呼该死,“那不是饿家十方折冲府大当家的吗?”经他一说,众人皆惊愕地傻了眼。

刚过晌午,客船抵达东都立德坊南面的新潭码头,这里依旧那么拥塞,舳舻相继,一席落脚之地难求。

客人们陆续下船,“来来,老哒!老哒。”身后传来奶声奶气地叫声,不用回头就知是那个驮在背上的孩子。

“朗子?你兹个孩儿,他不是干大,表瞎叫。”络腮胡子颠着跟上来,细声慢语地压低嗓音说,“幺儿不是五圣教的人,更不是天一教的,你若不愿意说,不说好啦。我住在天津桥下东来小筑,有事来找我。”

“来来!是老哒。老哒!”孩子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亲近地看着义方,还是认为是他干爹。

“你兹个孩儿,他是哒哒,不是你干大,只是长得像嘛。回家切,兹几天你想你老白了吗?”

“来来,俺想伯了。”中年人不停地颠着哄着走远了。

“额滴神,你们怎么还不下船?”船家见还有人不紧不慢地滞留船上,不耐烦地催促道。

“等会儿就走。”两伙大食教徒又在甲板上摆好毯子,面向西方有条不紊地礼拜上啦。

师徒俩沿着洛水北岸青石大堤西行,行不多远遥望前方,一架白玉石桥横亘南北,木梁部分则通体柒成朱红色,彩云石栏围拢其上,表柱、角亭精雕其间,桥长三百步,宽二十余步,使初见之人疑是九天仙桥下凡人间。

桥上的摊铺一直延伸至两岸,草棚凉伞遮天蔽日,货郎召唤不绝于耳。桥下的洛水更是清澈,波涛跌宕,回漩湍急,沙洲险滩一扫而过,浩荡荡一泻千里。

义方从包裹里取出把精美的扇子,打开来扇面上题有一首诗“孤灯残月伴闲愁,几度凄然几度秋。哪得哀情酬旧约,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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