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同辉,重现光明。”
“邪教!庄将军不要被其妖言迷惑,啥是光明?啥是黑暗?骗骗无知的老百姓还行。”离他们几步远的韦澳怀抱着冰块嗤之以鼻,毫不留情地指责道。
他周围的官吏士卒均与这边保持着距离和戒备,貌似水火不容之式。
明教教众哪里受过这般羞辱,本能地欲群起还击,却被钟教主厉声喝止。
有人在下面激动地高喊:“河道打通了,快毁坝吧!”
坝旁负责暸望水情的也同时报警道:“水淹过河堤了!”
这紧急关头,哪还顾及其他好恶曲直,泄洪是头等大事。
“小伙子,全靠你啦。”钟教主似蛇皮般的大手紧握住义方的拳头,千斤重任放在他的肩头。
“轰隆!”一声巨响,这边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冰坝被击出个豁口正在逐渐溃塌,黄汤卷夹着冰凌冲下河道一泻千里。
欢呼雀跃的人们簇拥着一位老奶奶走过来,她手里多了把弹弓,还有那只形影不离的小黑熊。
“前辈,你这弹弓有如此大的威力呀?”励儿的两个眼珠子像扎到弹弓上了,羡慕得了不得。
老奶奶轻蔑地撇了他一眼,吐字生硬地回答道:“那是当然,昔日薛丁山的桑木弹弓嘛。”
高顺励恍然大悟,“那您一定是薛仁贵的后人啦!”
老奶奶翻了他一眼,以教训的口吻对他说:“小孩子,别想当然,什么话拿起来就说。谁是他后人,仇人还差不多。”
她倍加欣赏地端详着义方,夸奖道:“小孩子,掌法不错呀!你是叫庄义方吧?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额头上的皱纹又纠集起来。
“我叫高顺励。”励儿主动介绍着自己。
没曾想老奶奶极其不耐烦地蹩过脸去,“头回听说!疾医应该叫回春,妙手,哪怕叫做去病也成啊,叫顺励,八成你还能给产妇临盆接生吧?”说得在场的人们忍俊不已。
看冰凌之灾已消,漫溢的河水在堤坝上坐了个俯卧撑又缩了回去,钟教主招集队伍继续登程,“小伙子们,后会有期,有事去昆仑山找我钟太元。”
他跃上金毛狮子,对一旁的达官贵人视而不见,明教教众打着五彩旗子,步调一致地颂赞道:“明王出世,唯我独尊。日月同辉,重现光明。”傲睨自若扬长而去。
“义方!”
“义父!”
杜牧和义子紧紧相拥,还有欣喜异常的义兄秦靖。
“义父,他们怎么说明教是邪教呢?”
杜牧不知如何说起,便指着满山的苍松翠柏,“儿呀,你说这山上的哪些树最容易被风吹倒啊?”
义方不加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山顶最高最尖的大树啦。”
“对嘛!树大招风,而且还是颗带刺的树。”
“小孩子!我们再会啦,我要去华山,你有兴趣同行吗?”老奶奶真心实意地相邀着,看他抱歉地推辞,她满是遗憾地步履蹒跚独自走了,还不时招呼着身后贪玩的小黑熊,“大德子,走喽!”
听到小熊的名字,义方和励儿都愣住了,“大德子,是巧合吗?还是其中另有蹊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