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义方的媳妇说得不会是假的。”
“谁?谁是义方的媳妇?哪个小义方啊?”杜牧生怕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老人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着,同时那女子也认出了杜牧,上前行全礼拜见,“义父大人在上,儿媳这厢有礼啦!我是你儿子庄义方的媳妇,孟德兰啊。”
牧之定睛观瞧,也依稀辨认出往昔的模样,“是义方的那个小伙伴,嘉兴孟老英雄的千金。在黄州我就看出你是女儿身,只是不好说破,我义兄来信说你们完婚了,我此次进京正想看看你们俩个小日子过得如何呢?”他一眼看到那侠士,歪着头端详后笑道,“你管他叫二师兄,我没猜错,你是励了吧?”
青年人也认出了师叔,“师叔,是我,高顺励,我一下子没认出来您。”
“可不是,我都外放这么多年了,转眼间你们都长成大人了,上哪儿认去?”几个人高兴地开怀大笑着。
牧之突然想起什么,望着车上妇人怀抱的男孩,揣测地问孟姑娘,“那是我义兄的儿子吧?长得这么像!那夫人不会是我义嫂吧?”
做儿媳妇的赶忙引荐,“那车里的正是我师娘,三个孩子是我师弟们,金蛋、银蛋、铁蛋。我和义方、二师兄这次是专程回泰山接他们去长安的。”
牧之急忙上前行叔嫂之礼,问寒问暖,又问义兄和义子哪里去了?
“他们一早有事去潼关了,大妮儿他们说那里形势紧迫,怕义方的盟兄吃亏。”义嫂细声细语地回复道。
“潼关有事?那我们抓紧赶路,还可能出一份力呢。都上车,出发!”众人陆续登车上马,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西行进。
老相爷的车里挤进了观察使,周墀关心地问:“相爷,这寒风刺骨的天儿进京是有急事吗?”
老人露出幸福的微笑,“我家老二生了个大胖小子,八斤八两。”
周墀是连连道喜,“我记得太蔚兄弟已有二子了,二兄弟牛丛也喜得贵子啦?老相爷您是人丁兴旺,子孙满堂啊。”
牛僧孺心花怒放地笑弯了眉毛,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回答道,“是,是呀,老大生了徽儿和循儿,这个是三孙子。”
“那满满两车的宝贝一定是您给孙子的贺礼啰?”观察使蛮是自信地猜测道。
“不全是,两个儿子,一家一块。”
“这宝贝如此之大就两块呀!是金坨子还是银坨子呀?”老人笑而不答。
“阿也,老爷子快告诉他吧,周大观察使可没那么聪明,头上的白毛又见多了。”
“杜牧,你个信球!你以为我猜不出来吗?是假山石对吧?”
“你这不算能耐,老爷子嗜石如命这谁不晓得?你猜出来也不算聪明。你要是说出是哪儿的石头,我才服你。”
“太湖石!还是你送的,信球!小样。”
牛老相爷和观察使相视而笑,望着垭口无言的杜牧,两人更是忍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