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好吧。那门娃娃亲已经退了!”父女俩搂在一起哭得是昏天黑地。
秦靖拍着来人的肩头,“老哥哥,喂,先别哭了,盛山是你的闺女?”
那人泪眼迷离地抬起头,“秦兄弟,徒弟找到了?你看我们这门亲事弄的,孩子们不同意,离家出走,要死要活的。尤其我这丫头任性不迁就,还请你谅解,这门亲就作罢吧。但有一样,你必须答应我,跟我回家多住几天,我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聊聊。还有,义方这孩子不错,我要收他为干儿子,你不能拒绝吧?”
秦靖好像明白了什么,瞅着姑娘不解地问:“老哥哥,你这姑娘是姓孟还是姓盛呀?”
“姓孟啊!孟德兰。她母亲姓盛,你怎么知道的?”水麒麟大惑不解地反问道。
秦靖豁然开朗仰天大笑,“这对傻孩子,搞了半天是对磨人精,瞎折腾。老哥哥,你不仅收了个干儿子,更得了个好女婿。”老堂主听得是不解其意。
那边风风火火地赶来一群徒弟,为首的铁猴子慌里慌张地报告,“师父,家里出事了,出大事了!”
“你个活狲,干什么这么不稳重?找你师妹你找不着,还是秦师叔和义方帮的忙,家里出什么事了?”孟乐山对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很是关心。
“来了个太监,带着一大群护卫。说是从长安来的,还是皇上派的,特为给游骑将军庄义方送新婚贺礼。”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地落在义方身上。
“义方,你什么时候成了游骑将军?”
“孩子,皇上送你的新婚贺礼怎么送到我家了?赶快向太监钦差们解释清楚,我们两家的娃娃亲不成了。”
德兰早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娇羞地摇着她阿爹的胳膊,眼瞧着庄义方,“阿爹,他就是我说的结拜大哥。”
“啊!是他,这怎么又转回来啦?我的囡五呀,你能不能做事情有板有眼的,让阿爹省省心。”
在山盛堂的大门外是鼓乐喧鸣,彩带飘扬,当地官员悉数恭候,四方邻里闻声聚集。
“庄将军!可把洒家等急了。”说话之人小模小样,净面无须,小单眼皮眨吧眨吧地看着这边,他正是大内勾总管。
义方躬身施礼,道声辛苦。“不辛苦!大喜事。皇上吩咐洒家来送贺礼的,一共三份,说是孟家小姐一份,盛姑娘两份,你娶的即是孟家小姐,又是盛姑娘,所以就是三份。把东西抬上来!”大太监向手下人命令着,“这第一件贺礼是三对百年的高丽山参,是新罗的贡品,稀世之宝;这第二件贺礼是三幅朱仙镇木版年画,吉庆有余、龙凤呈祥、五子登科,讨个吉利;第三件贺礼是,令孜啊,快把它抬上来!”
勾太监向随从们喊道,十二个公公,四个人一伙,从马车上抬下三只盖着红丝绸的大酒瓮。
“干爹,好大的酒瓮啊!这红绸子都能做两身衣服啦。”打头的小太监长得干净乖巧,看他未曾开口三分笑,话音未落四季春,满脸堆的是喜庆,说出话来让人舒坦。
“令孜啊,说得好,洒家就取你刚说的这个好字。这酒瓮大吧?还用你说,猴崽子,咱们皇帝啥时候小气过,特别还是给庄少爷送的新婚贺礼。”勾太监飘飘然地自赞道,“三大瓮兰陵美酒。皇上说了,告诉义方,莫忘扬州东关利津渡口的初次相逢,一生缘分,一世知己,朕和你永远是光叔和小义方,这是当今万岁的原话。”
两旁的官吏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小伙子和皇帝是啥关系,不一般啊!
“第四件是三幅字,皇帝亲笔御书,展开让庄少爷看看。”又由六个太监将字画打开,三幅字分别用隶书、篆书,行书书写而成,均是斗大的“合”字。
就听那尖细的娘娘腔解释着,“这三个字是皇上一气呵成的,还说见字如见人!愿你和盛姑娘阖家幸福,白头偕老。”这话一出口,呼啦跪倒一大片官员,口称万岁,行三拜九叩之礼;其余围观的百姓也在士兵的呵斥下跪地磕头。
大太监盛气凌人地高声说:“这四件贺礼总的来说是一句祝福话,百年好合!”他又面向姑娘的父亲和秦靖,“皇上的贺礼都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张罗婚事呀?”
老堂主这才听出了眉目,这皇帝和两个孩子的交情可不一般,“还没定呢。”
“洒家看就定在今日吧!”勾太监大包大揽起来,别看他在宫里主子面前唯唯诺诺的,可面对这些小民是信心满满,趾高气扬得很,“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就现在布置喜堂,皇上让我把完婚之物都备齐了,大家动动手就可以了,这也是万岁的意思!”
这么一说,谁还敢有异议?人们一起动手从车上卸东西,红烛彩带、锅碗瓢盆、桌椅炉具,所有能想到的、用得上的,就连新人的礼服也置备齐全啦。
小太监田令孜忙里忙外,张张罗罗,是满头大汗,刚指使手下的小小太监铺好红地毯,又招呼御膳房来的厨子赶紧生火起灶,还不忘吩咐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