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车损辕断有奇遇,不家沟畔仿桃园。  十方英雄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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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缰绳,紧急地大喊道:“驭!”马车训练有素地站住了,车上的三个人戗向前面,再次好玄被甩出车外。

“做尼袄?”许浑无奈地问道。

“声音怪怪的!”程师傅又一次用手抹了把秃头顶上的汗珠,嘿嘿地笑着说:“多亏俺这木匠的心眼多,挑了这辆结实的车,这荒郊野外的,车子坏了可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检查了也没看出所以然来,车夫放开缰绳让马小跑起来。

回想着刚才的话,许先生心里忐忑起来,“照你这话,车子半道抛锚是家常便饭啰。”

“那当然啦,您还有什么疑问吗?在这条道上车子坏了是司空见惯的,一年到头的跑,得谁谁用,养护不上心,车子抛锚有什么大惊小怪呀?”车夫很是纳闷不解地反问。

许浑担心地看着驿丁,好像是在祈求平安,“瞎嚼蛆,还是不要出事的好,平安安安地到长安,偶们可经不起折腾。”

“那是命,这不是俺说了算的。先生,你听!这车辕子的声音就不对。”

“咔嚓”的一声,碗口粗的杆子从中间一折两断,随着车子向一边倾斜,四个人挤压着叠起了罗汉。

“哈四五老,这哈子歇的老。”许浑揉着胳膊,弯腰细看着辕杆子的断口。

赶车师傅用力地扇着草帽,满不在乎地拉开先生,“许先生,布拉布拉身上的土。这驿车是坏了,可你们幸运遇上俺,不是俺牛逼,俺在乡下原本是个木匠,这点小活对于俺是小菜一碟。”

他说完胸有成竹地吩咐两个小的,“你们去那边的林子里砍一棵合适的树回来。俺在这儿拾捣拾捣这杆子。”说罢去车后取出斧锯,把斧子塞给小哥俩,自己按住杆子吱啦吱啦地锯了起来。

这林子里乔木、灌木、杂草长得攀枝错节的,把个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励儿和义方一路精挑细选着,不觉走进了阴暗的树林深处。

义方眼尖,发现在坡上长着几株挺拔秀气的水曲柳,从小在山里长大的哥俩最清楚,这水曲柳是做轿杆的上好材料。

沿坡上行,从中选了一棵粗细正好的,刚要挥舞斧头砍下去,从坡那边传来一声喝止,“兄弟,保动!这不是恁们的,它是宋州老百姓的。”

励儿、义方不敢造次,收起斧子向坡顶摸过去。

分开乱生的荆棘,向下望去,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一块大青石上放了个包裹,大石旁席地而坐着两个青年,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一个紫衣大氅,老成稳重;一个绿衫锦袍,活泼俊秀,两杆大枪戳立身旁。

他们背对着坡顶,眼睛看着前方正聊着,隐约听那紫衣人说:“兄弟,没想到孙简这么清廉,偷了一个晚上,就找到这些财物,他不算清官都说不过去。”

绿锦袍看着紫衣人点点头,然后也面向前方问道:“大哥,你全翻遍了吗?就这几件破衣裳,十几贯钱,首饰只有这一对金镯子,那可是节度使的府上啊,不能吧?”

紫衣人又说:“有什么不能的,孙节使一向名声远播,人品良好,虽说有些刻板严厉,刚愎自用,但总算正直不阿,忠厚诚实,瑕不掩瑜。如果不是这次他清街伤民,做事偏激,我们也不会从洛阳来汴州出他的丑,教训警示于他。兄弟,你把他夫人劫了,还绑在那大梁门的城楼上,是不是有些过分啦?”

“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点到而止,难为人家的家眷就多余啦,若是在江湖上传扬出去不是叫人耻笑吗?这种行为怎能是侠盗做出来的呢?要是我呀,可干不出来这种事。”绿衣人跟着直表胸怀。

紫衣人赞同道:“说得好,一人做事一人当,株连挚爱亲人那是万念俱焚的痛。我猜当时孙简也是这么个心情。清街之错罪不当此,改过自醒也就好了,羞辱人格,损坏名誉不是我们的初心。”

绿衣人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我听说孙简是有名的妻管严,对夫人唯命是从,俯首帖耳,那女人也是个母老虎,性情刚烈,爽朗率直。这次夫人被掠走之伤对他可谓是震撼强烈,刻骨铭心的,也好,望他以后小心从事,切勿自以为是。”

“不要找百般理由来掩盖理亏荒唐,是非自有公理,对的错不了,错的不会真。做的不对不要紧,知错就改,真心弥补,善莫大焉。反正你做的欠考虑!”紫衣人教导着。

“此言极是,男子汉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稳,财也盗了,人也绑了,即便是唐突出格之举,想法挽回影响也就是啦。俺们问心无愧,天地可鉴,日月明心,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这事你得承认是你的错!”

“确实是你做的欠考虑。”

“真的是你做的不对。”

山坡上的励儿小声问义方:“他俩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到底是谁错了?”义方也听得稀里糊涂,“我也没弄清楚,绑架节度使媳妇的人是他俩之中的谁呀?”

“是俺做的,是俺不对!好了吧。”一声大吼平地而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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