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受。可刚动筷子,李哥就提议先连整三个,我说别,太猛了,慢慢哈呗。没想到李哥说怨他得瑟了,先自罚三杯,一仰头连着干了。这时候来了个要饭的,可怜巴巴的,李哥就赏了他两个钱,没想到这可惹祸了。”
秦宗权纳闷地质疑着,“看他可怜,给两个钱很正常啊,这能碍着谁了?”
虎头虎脑接过话说:“是呀,我们自己的钱爱给谁就给谁,犯了哪家子王法啦?可在这块就不好使,我们这边刚给完钱,从墙角便站起个四方大脸的叫花子,上来就质问要饭的,凭什么在这块乞讨,不知道这块是和字团子的地盘吗?不管不顾愣是要抢。要饭的本来就干巴瘦,哪经得住这膀汉的扯拉,两下就把钱抢去了。”
“狗东西,太不像话了!”宗权气愤地骂道。
“谁说不是呢?光天化日的就敢明抢。我们李哥的性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暴,大喊一声想把场面给震住。”杨公子神气活现地模仿着,“犊子玩硬,扎扎乎乎地,边喇气眯着!我的钱我做主,就不给你,激闹的给谁看?”
海量李将军点着头说:“嗯那,我是这么说的。”
杨公子继续往下讲:“那叫花子听他的呵斥反而是恼羞成怒,口出不逊,破口大骂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们三个憋孙,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咧,钱是你的你做主,可这匡城是我们的就得听我们的’。乌公子那是什么脾气,实在是忍无可忍,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子,非要让他把钱还给要饭的。”
“还了吗?”宗权义愤填膺地问。
“还?那小子又喊又叫,连吹了几声口哨,从犄角旮旯里窜出来二三十的叫花子,把我们团团围住。那方头大脸看同伙来了便来了能待,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秦哥,你看乌哥被他打得半边脸都青啦。随后还把桌子搊了,抡起家伙就是一顿胖揍,这不,我们哥几个撩回来了。”
院外传来打打杀杀的呐喊声,“这外面又是怎么回事?”秦宗权向院门处张望着。
杨公子抬起下巴示意道:“哦,那是挨欺负要饭的同伙,说是汴州来的,十几个银听到信也赶过来。这不,两伙银在外面干起来了。”
这时就听院门被咣当一声撞开,两扇大门大敞四开地靠在两边,十几个要饭的抱头鼠窜地逃了进来,他们身后尾随着三十多个叫花子,仗着人多势众,不依不饶地穷追猛打。
院子里的车套给碰翻了,贡马被惊得恢恢地长鸣着。
“太不像话了!”宗权紧攥双拳就要出手,两个孩子也循声冲出屋来。
没等他们行动,就见从下屋风风火火地闯出来一个大胖丫头,圆头圆脑,敦敦实实,盘头乌黑,眼珠明亮,洪亮的嗓门大喊道:“小飞子,呲闹人,镐蛋!”
她挥舞着一根大擀面杖,打得捣乱分子东躲西藏,哭爹喊娘。
这大丫头揪着四方大脸的耳朵像教训儿子似的,“小飞子,又来俺这捣乱,嫩情气俺了,不忿儿啦!”
“中啦!中啦!大妮姐,俺错了。”被扯得直咧嘴的汉子告饶着,“是他们先抢了俺们的地盘,破了江湖规律,嫩给评评理,谁是谁非?”
大丫头放开了手,踢了一脚躲在车子后面的要饭的,“嫩们膜一点出息劲儿,跑到俺们这儿要饭,为啥嘞?哪儿的人类?”
那个瘦弱矮小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带着哭腔回答她,“老妙,俺是汴州逃过来的,老师儿死类,官府又要清街不让乞讨哩,上有老下有小,某得活路啦,这才流浪到嫩这里,俺这一最人给口饭吃就中。”
说得大丫头也跟着为之动容了,再看那四方大脸好像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噫,嫩这个人真没有怜悯心,哪能见死不救咧?留下吧,以后就是俺大妮的人了,看谁再跟嫩个气,就让他找俺大妮。”说完头也不回,雄赳赳地进了下屋。
“侠女。”
“女中豪杰。”院子里的人们无不称好叫绝,为她竖起大拇指。
第二天,大家起了个大早,套好车辆,趁着清凉抓紧赶路。
骨碌碌车队到了汴州,运黄汇合处的汴州依通济渠而兴,公家运漕,私行商旅,河中舳舻相继,两岸店铺林立,城中万物翚甍起,百货千商集成蚁,好一座繁华的大都市。
进得城里道路四通八达,宽阔有秩,向运河码头前行,滔滔汴水直达于海,舟车来往,川流不息。
励儿和义方在城东扬州门与大家分手,渤海国使团要在城里住上几日,等王子去苏州回来再进京;金译官去接新罗人,回楚州的日期耽误不得;宗权叔叔要送日本和尚去水船,小哥俩只能自己独行了。
按照叔叔的指点,一路向西穿过汴州城,赶往西关大梁门外的运河码头。
这大梁门重檐歇山式建筑,雕梁彩绘,古朴典雅,雄伟壮观,两人不禁驻步观看,站在城下评头论足起来。
“这青砖城楼真是雄伟啊!像是用一块玉雕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