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眼里噙着泪问:“感谢公子又一次解救于我,芙蓉是我在无锡时叫的,您就称我小名小莲吧。敢问几日不见,公子怎么出家了呢?”
琼俊无可奈何地解释说一言难尽啊,当听他说要到百丈寺挂单时姑娘破涕为笑,直说那太好了。
邹老爷子和琼俊走进百丈大寺,
七进的院落,大雄宝殿威武壮观,玉佛殿清静雅致,僧房整洁,花木井然。殿内菩萨端庄,佛幡舞动,香火缭绕。殿前的空场边生长着几棵苍老遒劲、巍峨挺拔的古柏,枝叶抖擞异常威严。
进入知客寮早有知客行者殷勤地迎上前,“阿弥陀佛,邹居士,您老来了。”
邹恒似是这里的熟客,笑容可掬地合十回礼道:“行者师父,劳烦了。”
他一指身边的琼俊和尚告之,“这位师父是来你们百丈寺挂单的。他可是老朽的朋友,师父们可要费心啦。”
知客行者连忙作揖回应,“阿弥陀佛,是老居士的朋友那还说什么,请跟我去云水堂吧。”
琼俊没有马上跟着他走,踌躇地问道:“师兄,方丈长老能否一见?我这有封信要呈给他。”
知客僧闻听也凑过来,如实相告道:“阿弥陀佛,师弟你来的不巧,长老今晨到洪州为江西观察使李珏践行去啦。不如你把信交给我吧,师父一回来我就给你递上去。”
“涅槃和尚不在呀!”居士也露出遗憾之色。
既然如此,只能这样了,琼俊把灵训禅师写给法正主持的信交给他。
邹居士帮着琼俊在寮房安顿下来,居士想起去晦气的承诺,便叫来寮房的副寮和尚,“小和尚,去取一斗新米,外加半斗盐来。”
副寮不解地问:“阿弥陀佛,邹居士,你是饿了吗?我去积香厨看看还有吃食没有,若有便给你拿来。”
居士抬手把他拦住,像是责怪地摆着手说:“嗯,不是饿了,是我要为他去晦气,按我的吩咐只管取来。”
那和尚不敢怠慢,不多时取来所要之物,背后还跟来此处的监寺,不住地埋怨道:“干什么要用这么多米、盐啊?”
见居士将二者混合搅匀,屋里屋外,房前房后,满院子地撒扬,并出口念念有词道:“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米、盐扬尽了,把空斗还给监寺和尚解释缘由,“是这样的,他身上的晦气积聚年头太久,需得多撒一些。”
他又有了新的要求,吩咐副寮,“小和尚,去取个大浴盆,外加几桶热水来。”
副寮疑惑地问:“阿弥陀佛,邹居士,你是热了吗?我去浴室看看还有水没有,若有便来招呼你过来。”
居士抬手把他拦住,像是不悦地摆着手说:“嗯,不是热了,是我要为他去晦气,按我的吩咐只管取来。”
那和尚不敢怠慢,不多时取来所要之物,背后还跟来此处的维那,那和尚不住地埋怨道:“太不成体统了,在院子里洗澡?”
一柱香的工夫,积香厨的火头和水头抬来了半桶热水,不满意地嚷道:“是谁要洗澡啊?洗澡水抬来了。这水可来之不易,是从犀牛潭一担一担地挑回来的,可不能肆意浪费呀。”
居士看看这半桶热水,皱着眉头念叨着说:“嗯,这水也不够啊,只能洗个脚。”
居士把水倒入大浴盆里,让琼俊脱去鞋袜洗脚,并口中念念有词道:“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云水堂里的寮元、寮长、寮主都聚拢过来好奇地观看,居士回头解释缘由,“是这样的,他身上的晦气积聚年头太久,需得用水多一些。”众僧看了都不住地摇头皱眉。
琼俊怯生生地把脚伸进水盆里,“哎呀,好烫!”看是土地怕赃,脚又沾湿了,他光着脚丫悬着不知如何是好,其窘态引得本是满腹牢骚的和尚们开怀大笑。
观众人的眼色,听大家的讥讽,李怡是个很迷信的人,在心里思量道:“此非落脚之地也!”并随口说出,主意拿定,琼俊穿起鞋袜就往外走。
居士在后面紧紧相随,挽留劝慰道:“谁知道他们没掺入凉水,随遇而安嘛,何必这么迷信呢。”
两人跨出山门,一个在前一言不发,一个在后喋喋不休,“姑娘,快帮我劝劝他,这个人太犟啦!八匹马都拉不回来。”那姑娘正是刚从田里送饭归来的小莲姑娘。
“公子,你这是要走吗?”两只大眼睛湿湿的,流露出惋惜失落的神情。
“小莲姑娘,保重啊。此处不是我的菜。”要走就走,别人无法挽留,伟人就是有性格。
三天后,法正住持从洪州回山了。
“长老,这里有您的一封信。”知客僧毕恭毕敬地递上信件。
“人呢?”大和尚接过信拆开来。
“走了,那和尚真麻烦!”徒弟当是笑话把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法正看着信目光突然停住了,“阿弥陀佛,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