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子,你带人看好宫门,若见到他格杀勿论。”吩咐完她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带领众人鱼贯而入。
宫门前的摊贩、卦师、游客、信众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把宫门外围了个里外三层,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探望,再没有人敢贸然进入。
过了很长的时间,那些人又返回到大门前,老太婆双眉紧锁自言自语道:“我红鞋子行走江湖五十年,还是头回遇到此等怪事,这猴崽子能躲在哪里呢?”
她与那两个头领对视着,“自打我师弟张祜传来消息,说雄居白山黑水的渤海国第十一代君主大彝震的弟弟,王弟大虔晃率众潜入江南,意在铲除鲜卑慕容氏金刀遗脉,来势凶凶,杀气腾腾,这帮林子里钻出来的野人丝毫没有把大唐天子和江南武林放在眼里。自从南燕被东晋大将刘裕所灭,二世慕容超殉国至今,慕容一家隐遁江南四百余年,避乱世于姑苏,仁德施乡里,侠义布江湖,可谓人人敬慕的的皇族世家。大难当头,我们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能隔岸观火,视而不见。故此老身遍下英雄帖,发下那小子的画影图形,除了你们临安杆子会、摩尼神教之外,还有陈郡谢家、琅琊王氏、高平郗家、颍川庾门、谯郡桓宗、苏州陆氏、上清茅山宗孙智清道长、山阴千秋观、泉州鲸鱼门、湖州龙船会、九华山闵公、嘉兴水麒麟孟堂主均纷纷响应,全力支持,另外浙东私盐总瓢把子裘甫已守住了出海口,灵鸠寨鲁氏双杰带着三十六路英雄遍寻太湖,浊浪道场白沙孤雀陈仲总把主和崇明岛周海山岛主联手封锁了大江,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了。”
“老母,这泥心鬼,行牺啊!”钱当家的激动地说。
“是呀,老母,他就是来找死的。”曹旗主随声附和着。
“老人家,孩儿在这厢有礼啦。”几个头领闻听一愣,回头转睛观瞧,要看看是哪位熟人?
老婆婆一看认识,“是小猪孩儿啊!你怎么在这里呀?”
回身向钱当家的和曹旗主介绍道,“这个是崇明岛周岛主的二公子,周陌。”
小猪毕恭毕敬向两位施礼,又把来苏州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老婆婆听罢笑容满面地说:“去长安送信?这又是齐安老和尚故意安排的吧?好,你去忙你的事。孩子,你刚才坐在这儿是在卜卦吗?”
她走到卦桌前,低头看了看桌上的“有”字,又瞅了瞅算命先生。她半信半疑地问:“韦先生,你算得很准吗?真是与众不同吗?”
这韦不同可能是太紧张了,想站起来可屁股像被凳子粘住了,汗珠子顺鬓角往下淌,眼睛紧盯着对方不住地点着头,话也不知如何说啦,只是抿嘴干咽着吐沫。
倒是周围的老夫人和胖商人一个劲地回答:“韦先生算得可准了!”
老婆婆来了兴致,提起笔来写了个“抓”字,放下笔看着先生笑道:“我也求上一卦,你给我瞧瞧,我要抓的人能不能抓到。”
韦先生颤巍巍地捧起纸,左瞧瞧右看看,两只眼珠又不由自主地向里面使劲瞄到一个点上,这回可不敢轻易地放归它们,合计半天才回答:“依,依您的这个抓字看,四方已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的人按理说是在劫难逃了。可这个抓的下面写散了,是百密一疏之相,这个人正是钻了这个漏洞,最终化险为夷了。”
老婆婆听他如此一说,顿时脸上乌云密布,就跟此时的天空一样。
“老母,不要相信江湖骗子的信口雌黄,这苏州已被我们围得似铁桶一般,那猴崽子生性再狡猾,也改变不了束手就擒的结局。”钱当家信心满满地安慰着。
“报!”
一匹黑马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从马上翻身跳下一个女子,她跪倒在地紧急禀告,“老母,金簪子姑姑、银簪子姑姑,派我来禀告,燕子坞突然来了两路强人,人数众多,武功高强,望火速救援。”
老母眉头紧皱默念道:“又来了两路人马,这张祜的消息也太不靠谱了。玉簪子,你速去木簪子那里,让她把住东城相门;令喜婆、嗔婆去守西北阊门,严加盘查,不得有丝毫松懈。其余人等随我一同前往参合庄救援,我倒是要看看来的都是哪路货色?”
她忽又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块木腰牌递给小猪,“猪儿,拿上它以备路上使用。”说完彩袖一招,带领一干人等飞奔而去。
“呼……”韦不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望着满天的乌云被狂风急匆匆地刮到东边去了,连一滴雨也未落下。
“总算走了!你们知道那老太婆是谁吗?红鞋子老母,李十二娘的徒弟,公孙大娘的徒孙,嫉恶如仇,刚直不阿,只是脾气桀骜不驯了些。”
他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对身边人说,“年轻人,我们的卦还没有说完呢。雨过天晴了这伞也用不着了,你终究缺点什么吧!”
还真难住他了,逼着韦不同绞尽脑汁去想,“我知道了,你缺的是惊奇,不只是意想不到,简